擂臺上,騰琴兒笑盈盈地站在悟禪對面,一雙杏目別有深意地上下打量著悟禪,嘴角噙著一抹古怪的笑意,上臺半天她就這么一直目不斜視地盯著悟禪,卻不張口說話。
反觀悟禪似乎被騰琴兒看的頗有尷尬,神情也隨之變得有些拘謹起來,他不敢正視騰琴兒的目光,微微垂著頭,等了許久都不見騰琴兒出手,于是忍不住雙手合十道:“阿彌陀佛,女施主……”
不等悟禪把話說完,騰琴兒卻是突然“噗嗤”一下笑出聲來。悟禪一愣,隨即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騰琴兒,欲要詢問究竟,可還不等他張口,卻見騰琴兒突然撅起小巧紅潤的雙唇對他使出一個隔空飛吻,這一下直把悟禪嚇得向后連退兩步,趕忙閉上眼睛口中連連念起佛號。
可無論悟禪如何默念心經,他那張清秀的臉龐還是不由自主地從臉頰紅到了耳根。
看到這一幕,在場眾人無不啞然失笑,而洛凝語也終于開始明白柳尋衣剛才所說的那番話。
“哎呀!實在是罪過!罪過!”緣空見狀連忙搖頭嘆息道,“這位女施主怎能如此不矜持,悟禪他自幼在少林長大,何時遇到過這般輕浮的女施主。”
緣苦點頭道:“真是孽緣!孽緣!”
看著越發羞澀的悟禪,騰琴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,只見她突然向前邁出一步,嚇得悟禪趕忙再退一步。騰琴兒故作嫵媚之態,嗤笑道:“真是個眉清目秀的俊俏和尚,只是你為什么要害羞呢?”
“女施主,小僧……小僧并未害羞……”悟禪緊閉雙目,口中連忙解釋道。
“既然沒有害羞,那小師傅為何不敢睜眼看我?”騰琴兒說著再度向前逼近一步,悟禪也隨之再退一步。
“小僧……”慌亂之中,悟禪說話已有些吞吞吐吐,只見他極不自然地輕咳兩聲,道,“小僧乃出家之人,自當非禮勿視,非禮……”
“非禮勿視?”騰琴兒故作嗔怒之態,嬌聲責問道,“小女子一向本本分分,為何到了小師傅那就成了非禮?你這小和尚怎地如此詆毀我的清譽?你倒是說說,我渾身上下究竟哪里‘非禮’了?”
“女施主恕罪,是小僧說錯了……”悟禪長這么大見過的女人加在一起也沒幾個,說過話的更是少之又少,又哪里經得起騰琴兒這般“拷問”?
“即是錯了,那是否應該向我賠罪?”騰琴兒邁步向前,似笑非笑地問道。
悟禪再退一步,此刻他已經踩到擂臺邊緣,若是再往后半步便會掉下擂臺。悟禪緊閉著雙眼,連連點頭道:“女施主,你若想與小僧切磋那就請出手吧,小僧笨嘴拙舌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女施主的話,還望女施主勿怪!”
騰琴兒小嘴一撅,道:“小和尚,你心里是不是在想什么不規矩的孬事?比如……我這樣的女人?”
“呀!”
被藤琴如此調侃,悟禪嚇的險些跳起來,連連擺手道:“女施主,小僧乃出家人,又豈會想那種……不會不會,斷斷不會……”
此刻,武場周圍已是哄笑連連,更有甚者已經忍不住開口起哄,場上氣氛越發熱鬧,而騰蒼則是又氣又羞的側過頭去,似乎此刻的騰琴兒一言一行都在給他湘西騰族丟人。
“你若不是心里有鬼,那為何不敢看我?”騰琴兒此刻距離悟禪不足半尺之遙,杏目直勾勾地盯著悟禪,用令人骨頭發酥的嬌聲笑問道,“你們不是常說眾生皆平等嗎?既然平等那我在你眼中應該與其他男人無異才是,你剛才可以看秦三爺,為何現在卻不看我?還敢說自己心里沒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