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話少說,武當劍法也頗有精妙,我也想見識見識是否真像傳說中那么神乎其技。”秦二的性子與秦大、秦三差不多,皆是剛烈如火。不過秦氏三兄弟雖然都是火爆脾氣,但卻也各有不同,秦大兇猛但有幾分心機,秦三兇殘但卻性情最為直爽,至于秦二則是在狠戾之中暗藏著陰毒。
“那就得罪了!”
鄭松仁對秦二不敢小覷,長劍一甩便沖了上去,半空之中舞出一連串刺眼奪目的劍花,連帶著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氣直逼秦二而來。他竟是一上來便使出殺招,氣勢與剛才和騰琴兒交手時判若天地。
“來的好!”
秦二大喝一聲,縱身躍起,揮舞著隱鬼刀直沖著漫天劍氣迎上去,刀鋒揮動一道道宛若鬼哭狼嚎般的風聲頓時響徹在天地之間,但見若隱若現的刀影與漫天劍氣正面碰撞在一起,發出一陣陣如悶雷般的響聲。
“好武功!”見狀,柳尋衣不禁感慨道,“秦二與鄭松仁的武功持平,秦二刀猛如虎,鄭松仁劍迅如龍,果真是棋逢對手,難分伯仲,究竟最后誰勝誰負現在還真看不出來。”
二人交手,眨眼間已是五十回合開外,場邊眾人看的無不連連稱贊叫好,相比于剛剛前幾場實力懸殊的鬧劇,這一場才能稱得上真正的精彩。
大開大合的秦氏刀法幾乎占滿整個擂臺,而鄭松仁的武當劍法靈動如蛇,在秦二的刀鋒縫隙中來去自如,二人閃轉騰挪上下翻飛,九張大桌此刻也被刀風劍氣拆散的凌亂不堪,只能勉強剩下兩三張桌子維持在場上搖搖欲墜,秦二與鄭松仁卻是越戰越勇,打的好不痛快。
“論路數之精妙,鄭松仁更勝秦二一籌!”洛天瑾幽幽開口道,“只不過最終他卻要敗在秦二手中。”
“這是為何?”洛凝語不解地問道,“既然鄭松仁武功更勝一籌,為何他會敗于秦二?”
“經驗!”鄧長川接話道,“河西秦氏常年游走于河西之地,經歷過遼、金兵亂,后又在蒙人眼皮下謀生,可謂常年徘徊于生死邊緣,經歷過戰亂紛飛和血火磨練,所以論廝殺經驗,秦氏個個都是好手,而相對安逸的六大門派弟子就……自然要略遜一籌!”
果然,就在洛天瑾與鄧長川話出不久,戰至百余回合的鄭松仁明顯開始心生膽怯之意,反觀秦二卻是不畏生死地越戰越猛,隱鬼刀也耍的愈發密不透風。
“鏗!鏗鏗!”
伴隨著一連串刀劍相撞的脆響,鄭松仁本想點到為止的切磋,卻沒料到竟然碰上秦二這樣一個招招不留情的瘋子,故而在應對時不免心生顧慮,一不小心露出了破綻,劍招隨之一慢,而秦二卻是抓住時機發動一輪猛攻,鄭松仁的劍招越來越亂,片刻間便被秦**的連連敗退,為求自保鄭松仁不得不落地認輸。
此刻,武場中一地狼藉,到處都是桌木碎屑,而鄭松仁站在這片狼藉中汗如雨下,滿眼驚駭地望著桌上面露猙獰的秦二。此刻秦二所站的那張大桌也只剩下三條桌腿,桌上布滿刀劍痕跡,足見剛剛他們二人的交手定然十分兇險。
“秦二爺刀法剛猛無比,鄭某佩服!”鄭松仁心有余悸地朝著秦二拱了拱手。
“承讓了!”秦二似是還沉浸在剛剛的酣斗中,語氣聽上去也十分陰狠,接著只見他舉目死死盯著青城派的方向,手中鋼刀直指青城眾弟子,冷聲道,“我不想和峨眉派那些女人打。青城派金銀二使,秦某素問你們二位的大名,但卻不知是不是浪得虛名?不知下一場你們二人,誰敢上臺與我一戰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