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念至此,柳尋衣索性將心中萬千疑慮統統拋下,轉而神色一稟,正色道:“那玉兒呢?玉兒在哪?”
“我告訴你有關柳尋玉的消息,你可否放過徐仁?”司無道反問道,隨之他雙手合十,故作慈悲為懷的模樣,幽幽念道,“阿彌陀佛,救人一命,勝造七級浮屠。”
柳尋衣目光凌厲地盯著司無道,猶豫片刻,緩緩應道:“日后,你們絕不能再找潘家的麻煩!”
“灑家剛剛已經說過,只要你肯與我單打獨斗,無論勝負如何,日后我們都不會再找潘家的麻煩。”司無道笑道,“不過,今日之后的潘家,似乎也不值得我們再去找麻煩。潘初八已死,潘家與賢王府日后也會漸行漸遠。其實這對潘家來說,是好事,起碼可以保平安!”
柳尋衣一怔,好奇地問道:“你們與賢王府究竟有何深仇大恨?為何如此針鋒相對,甚至……連賢王府的朋友都不放過?”
“這正是我來找你的目的,讓你看清洛天瑾的本性。洛天瑾表面上是仁義君子,實則卻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勢利小人。”司無道冷笑道,“如今,你還未真正了解他,當有朝一日,你看清他的本來面目后,真相定會令你大吃一驚!名震武林的‘北賢王’,竟是那般自私貪婪,齷齪不堪!”
洛天瑾平日待柳尋衣不薄,因此當他聽到司無道如此詆毀洛天瑾時,心中難免有些不忿,嗆聲道:“你真的了解洛府主嗎?我看你才是受人蠱惑,人云亦云。別忘了,龍象山是武林異教,論起卑鄙無恥,作惡多端,你們才是行家。”
“罷了!”司無道擺手笑道,“善惡到頭終有報,只爭來早與來遲。洛天瑾的虛偽,可以冠冕堂皇地騙過一時,卻騙不過一世。可以欺騙一個人,但卻瞞不過所有人。灑家今日不與你爭辯,日后自有分曉。”
說罷,司無道伸手遙指徐仁,問道:“如何?你可否答應放他一馬?”
柳尋衣沉吟道:“你若告訴我玉兒的消息,我可以放他一馬,但只是今天。日后我再見到他,定殺不饒。”
司無道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,笑道:“識時務者為俊杰,你的選擇,可以避免今夜死傷更多的無辜,善哉!善哉!”
“少廢話!玉兒在哪?”柳尋衣急不可耐地追問道,眼中隨之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期待與激動。
“不知道!”
柳尋衣問的急切,司無道的回答卻更是痛快。
聞言,柳尋衣先是一愣,頓時氣的七竅生煙,恨不能將眼前的大胖和尚生吞下肚。
“先別急。”面對柳尋衣欲要殺人的目光,司無道訕訕一笑,擺手道,“灑家雖不知柳尋玉身在何處,但卻可以斷言,她至今仍安然無恙地活在世上。”
“為何如此肯定?”柳尋衣忙問道。
“你不是活的很好嗎?”司無道不答反問,別有深意地笑道,“你能活的很好,柳尋玉也能活的很好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柳尋衣不勝其煩,此刻分外惱怒。
不過柳尋衣雖心中焦慮,但見到司無道言之鑿鑿,信誓旦旦的模樣,心中還是不由地泛起一抹狂喜。
“我和玉兒已有十幾年未見,怎知她活的好不好?又怎知你是不是在故意戲耍我?”
“你能安安穩穩地活到今天,灑家功不可沒。”司無道也不惱怒,仍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惱人模樣,反問道,“你何不仔細琢磨琢磨?這么多年,你能屢屢化險為夷,為何你的妹妹……就不能‘吉人自有天相’?”
聞言,柳尋衣登時一怔,眉頭緊鎖,若有所思地反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龍象山圣主不僅僅對我感興趣?而且……他還派人在暗中保護著我的妹妹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