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陽明武功雖高,但卻是個怕老婆的主。
“尋衣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雖然洛天瑾言辭平靜,但透過其眉宇間所縈繞的陰郁之氣,不難看出,他的內心定然十分震怒。
“府主,此事說來話長,容我稍后再稟。”柳尋衣恭敬道,轉而滿眼困惑地環顧四周,不禁面露遲疑,“不知今夜這是……”
“龍象山與蒙古人狼狽為奸,不知天高地厚,竟想強行救走絕情谷的人。”鄧泉冷聲道,“至于這位黃前輩……與他們也是一丘之貉。”
“龍象山?蒙古人?他們怎么會勾結在一起?”柳尋衣如丈二和尚般,著實摸不著頭腦。
“誤會了!”黃陽明連忙解釋道,“我與他們素不相識,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,便是花楹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府主。”見洛天瑾將信將疑,柳尋衣快步上前,附耳解釋道,“黃、梅兩位前輩找桃花婆婆,是為了醫治寶兒的怪病,而并非與蒙古人勾結。想來……應該是場誤會。”
“哦?”洛天瑾眉頭一挑,反問道,“依你的意思,此事該如何收場?”
聞言,柳尋衣不禁一愣,目光凝重地環顧著顏無極、龍羽幾人,略作遲疑,低聲道:“在下斗膽,請府主放過桃花婆婆和絕情谷的人。”
洛天瑾眉心一皺,雖心有慍怒,但表面上仍故作平靜,反問道:“為何?”
“實不相瞞,有關賢王府與絕情谷的恩怨,絕情谷主已經給出答案。”柳尋衣凝聲道,“依照府主之前的承諾,理應……放過唐阿富幾人一馬。”
“柳尋衣,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?”蘇堂怒斥道,“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,你究竟是賢王府的人?還是絕情谷的人?”
“白執扇勿惱,請容在下解釋。”柳尋衣正色道,“我并非偏袒絕情谷,只因府主曾有言在先。如若言而無信,食言自肥,豈不要遭天下英雄嗤笑?與區區幾名絕情谷弟子相比,府主的名聲和賢王府的威望,自是要緊的多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蘇堂不必多言!”不等蘇堂駁斥,洛天瑾突然打斷道,“此事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因此不必刨根問底。尋衣所言不錯,我確實曾有言在先。”
言至于此,洛天瑾突然話鋒一轉,似笑非笑地對柳尋衣說道:“不過……我有言在先不假,但只答應不殺他們,卻從未答應放他們離開,是不是?”
柳尋衣猜不透洛天瑾的心思,故而心中萬分忐忑,更不敢冒然狡辯,只能點頭應道:“是。”
“更何況,絕情谷竟招來龍象山和蒙古人為自己撐腰,夜闖賢王府,屠戮府中弟子。”洛天瑾冷冷一笑,繼續道,“此事我若忍氣吞聲,日后又有何顏面在江湖立足?”
“府主所言不錯,此仇必報!”嗅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氣味,柳尋衣不可置否地附和道。
此時,柳尋衣不敢斷言,絕情谷究竟有沒有和龍象山、蒙古人在暗中勾結。但他在潛意識中,更愿相信絕情谷與此事無關。蕭芷柔既已給出答案,又何必再多此一舉,自找麻煩?
更何況,桃花婆婆與唐阿富等人,皆是蕭芷柔極為看重的人。如今他們生死未卜,命懸一線,蕭芷柔定不會冒險用強,將他們推入非生即死的危險境地。
“洛天瑾,你若不放人,今夜就休想安生!”唐軒放聲狂笑,神情瘋癲。
“混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