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風道長無事不登三寶殿,不知你此番前來……所為何事?”由于清風是洛鴻軒的外公,因此莊夫人的語氣頗為生硬,甚至有些不耐。
“莊夫人快人快語,貧道亦不兜圈子,索性開門見山。”清風正色道,“貧道冒昧前來,目的有三。其一,代武當派問候令千金,對于鐘離姑娘昨夜的遭遇,貧道痛心疾首,羞愧難當。”
“道長有心。”鐘離木皮笑肉不笑地回道,“武當乃名門正宗,道長更是武林前輩,相信定能為小女主持公道。只不過,‘痛心疾首’老朽明白。可這‘羞愧難當’……又是指什么?”
“鐘離掌門何必明知故問?”清風從容道,“貧道不僅是武當派掌門,更是洛鴻軒的外公。而今,外孫犯下不赦之罪,我身為外公豈能不羞愧難當?”
“罷了!”莊夫人冷笑道,“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。我們只想看到洛鴻軒罪有應得,無需清風道長替他羞愧。道長還是說第二個目的吧!”
“其二,代我女兒、女婿向二位及令千金賠罪!”說罷,清風驀然起身,態度恭敬地朝鐘離木和莊夫人抱拳拱手,深鞠一躬。
“不必!”莊夫人面色冷峻,毫不領情,“此事與道長無關,甚至與洛府主、洛夫人無關。道長不必行此大禮,我夫婦二人擔當不起。”
“教子無方,豈能無過?”清風搖頭道,“他們此刻正忙于追查真相,待抓住真兇,定會親自前來向二位賠罪。”
“真相?真兇?”鐘離木眉頭一挑,故作糊涂道,“這件事的真相已然明朗,真兇更是證據確鑿,不知洛府主還在追查什么?”
“不錯!”清風點頭道,“昨夜對令千金行為不軌之人,的確是洛鴻軒。但洛鴻軒緣何如此,卻是另有原因。”
“愿聞其詳。”鐘離木與莊夫人對視一眼,二人臉上皆涌現出一抹狐疑之色。
“**煙、合歡散。”清風一針見血,直言不諱,“此二物,一個用來對付你們,一個用來對付洛鴻軒。”
“**煙之事我已知曉。”鐘離木將信將疑道,“但合歡散……未免有些危言聳聽。”
莊夫人蔑笑道:“莫非洛鴻軒敢做不敢當,故意搬出‘合歡散’來掩飾自己的獸行?試問誰能證明,**煙不是洛鴻軒放的?他對我女兒圖謀不軌,定然做好萬全準備。至于合歡散……更是一面之詞,為洗脫自己的無恥行徑而胡亂捏造罷了。”
“并非如此!”清風懇切道,“洛鴻軒是我的外孫,他為人品行如何,貧道了然于胸。此子絕非大奸大惡之輩,更非貪歡好色之徒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莊夫人嗆聲道,“眼下鐵證如山,莫非清風道長還想顛倒黑白不成?”
“莊夫人此言差矣,貧道絕無顛倒黑白之意,只有查明真相之心。”清風信誓旦旦地保證道,“一切正如莊夫人所言,如果洛鴻軒真的蓄謀已久,準備萬全,又豈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?甚至在達成目的之后,仍留在鐘離姑娘房中昏睡一宿?”
“這愈發說明洛鴻軒為人橫行霸道,肆無忌憚,根本不把我崆峒派放在眼里。”
“莊夫人稍安勿躁。”清風撫慰道,“其實,還有一人可以證明,洛鴻軒絕非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。”
“誰?”
“崆峒派弟子,周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