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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近正午,黃玉郎親率數十名黑衣弟子,將柳尋衣的院子團團圍住,引來驚門弟子一片惶恐。
“六爺,大家都是自己人。有話好說,何必興師動眾?”
廖川、廖海滿臉陪笑地站在門外,似是迎接黃玉郎大駕,又好像在阻攔他硬闖柳尋衣的別院。
“柳尋衣在哪兒?”
目無表情的黃玉郎行至近前,腳步不停,拾階而上,直奔院中。
“門主在房中歇息……”
廖川、廖海一邊應答,一邊有意無意地橫身擋在黃玉郎身前。雖不敢直接阻撓,但多少有些壓著步子。
“你們想造反不成?”黃玉郎眉頭一挑,登時將廖氏兄弟嚇的臉色一變。他們既不敢頂撞黃玉郎,又不敢冒然放行,只能滿心尷尬地跨在門檻上,左右為難,進退維谷。
“六爺大駕光臨,在下未曾遠迎,還望恕罪。”
突然,笑聲自院中傳來,柳尋衣邁步而出。
“柳尋衣,黃某無事不登三寶殿,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。”
“知道。”柳尋衣點頭道,“近一個月來,六爺一直忙著替府主肅清奸細,所向披靡,銳不可擋。凡是六爺出現的地方,人人心慌意亂,無不自求多福。”
黃玉郎的眼皮微微一抖,冷冷地說道:“不錯,我是為捉拿奸細而來。”
“數日前,六爺的手下剛從驚門帶走五名弟子。如今他們生死未卜,今日竟又來捉人?”柳尋衣的語氣看似柔和,實則暗藏憤懣,“敢問六爺,之前的五名弟子究竟是不是奸細?”
“他們經受不住嚴刑拷問,皆已一命嗚呼。”黃玉郎漫不經心地答道,“至于是不是奸細,已經不重要了。”
此話一出,柳尋衣的眼神陡然一變,一抹難以名狀的惋惜之意自眼底一閃而過。
“不知六爺今天想從驚門帶走幾個?”柳尋衣話里有話地問道,“又是否有真憑實據?”
“今天我只要一人。”黃玉郎處變不驚,慢慢悠悠地回道,“至于能否查出真憑實據,則要看此人肯不肯主動招供。”
“一人?”柳尋衣眉頭一皺,反問道,“誰的面子這么大?區區一人,也敢勞煩六爺親自出馬。”
“你!”
“嘶!”
黃玉郎開門見山,頓時引起四周一片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