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洛府主已經知曉你我誰是主?誰是從?不如給老夫一句痛快話,省的大家枉費唇舌。”宇文修大方承認道,“放棄爭奪武林盟主,你答應還是不答應?”
“哈哈……”
突然,洛天瑾放聲大笑,笑聲中滿含輕蔑與鄙夷,毫不避諱地譏諷道:“是我看錯了?還是聽錯了?你一行四人深入我府,竟敢命令我聽你安排?宇文修,你的狂傲遠勝你師兄。只不過,你比他更愚蠢、更可笑、更沒有自知之明。我很好奇,究竟是誰給你這么大的勇氣?竟然不知死活的在我面前出言不遜,丟人現眼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欸!”不等丁輕鴻出言駁斥,宇文修滿不在乎地擺手笑道,“洛府主天生一張巧嘴,一向能言善辯,喜歡鼓弄唇舌,我們由他便是,何必爭論?”
言至于此,宇文修眉頭微挑,似笑非笑地望著洛天瑾,話里有話地挖苦道:“再者,洛府主的臉皮比城墻還厚,任我們費盡唇舌,只怕也傷不到他分毫。呵呵……”
“嘭!”
話音未落,柳尋衣登時拍案而起,怒斥道:“宇文修,當心禍從口出!”
“小兄弟,看你年紀不大,火氣倒是不小。”
說罷,宇文修不再理會柳尋衣,而將目光投向臉色陰晴不定的洛天瑾,又道:“洛府主,當年六大門派的掌門聯手,尚且不是我師兄的對手。可你一出手便能將他重傷,究竟是你的武功深不可測,遠勝六大門派的掌門?還是有人投機取巧,勝之不武?”
謝玄臉色一變,沉聲道:“宇文修,你休要胡言亂語……”
“無妨!”宇文修笑道,“當年情形如何?洛府主心知肚明,無需老夫提醒。我師兄若非顧忌島中弟子的生死,豈會輕易妥協?更不會含羞忍辱十幾年,任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自吹自擂。”
洛天瑾蔑笑道:“宇文修,你是不是瘋了?竟敢跑到我的地盤胡說八道,看來你今天沒打算活著離開!”
話音剛落,中堂外迅速涌入大批持刀帶劍的賢王府弟子。
以江一葦、雁不歸為首的眾多高手赫然在列,一個個虎視眈眈,蓄勢待發。
洛天瑾道:“既然你自投羅網,洛某自然愿意踐行昔日的承諾,順手替武林除掉一個禍害。”
“怎么?洛府主想殺老夫?”
“異教之主,人人得而誅之。”洛天瑾不可置否地點頭道,“你今夜敢來,就應該料到自己的結局。”
“本以為洛府主經過十幾年的磨練,能變的成熟穩重一些。沒想到,你竟和當年一樣……鼠目寸光。”談笑間,宇文修伸手入懷,緩緩掏出一個包裹。
眾目睽睽之下,他優哉游哉地將包裹解開,又道:“異教魔頭,你當然可以殺。但朝廷命官,不知你又敢不敢殺?”
攤開包裹,一方貨真價實的大宋官印,赫然呈現在眾人面前。
“天子親封,老夫乃大宋‘武林候’,執掌民間習武之人。凡漢人子弟,若有不從,便是忤逆朝廷,背棄宗祖。洛天瑾,莫非你想做不忠不孝,不仁不義的亂臣賊子不成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