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秦苦與河西秦氏早已分道揚鑣,甚至鬧的水火不容,不死不休。
此刻,秦苦與秦天九激戰近一個時辰,仍不分勝負,難分高下。
“鏗!”
伴隨著一聲巨響,二人一觸即分,各自飛退數丈,相繼翻身落地,迎面而站。
“老東西,想殺你還真不容易。”
秦苦身上的麻衣被鮮血浸透,染成片片殷紅,衣角甚至在“滴答滴答”地向下淌血。
他的大手自布滿血污的臉上隨意一抹,而后將沾滿鮮血的滑膩手指伸入口中,津津有味地砸吧幾下,獰笑道:“不過,你的‘三板斧’已經使完,眼下黔驢技窮,無異于強弩之末。”
秦天九的傷勢比秦苦有過之而無不及,全身遍布刀口,尤其是他那條跛腿上,橫七豎八地血口子深可見骨,鮮血順著褲筒灌入靴子,直至溢滿而出,令人不忍直視。
秦天九喘著粗重的呼吸,握刀的手因為傷勢過重而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著,嘶啞道:“你熟悉我的路數,我同樣知道你的命門。眼下,我對你束手無策,你對我同樣無計可施。”
“是嗎?”
突然,秦苦臟兮兮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瘆人的詭笑。與此同時,佝僂的身軀慢慢挺直,縈繞在身上的疲憊之意漸漸消散,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愈發凌厲的殺氣。
“老東西,你已拼盡全力,可我未必。”秦苦冷笑道,“剛才只是陪你玩玩,活絡活絡筋骨,現在好戲才真正開始。”
突如其來的變故,令觀戰之人無不暗吃一驚,紛紛倒吸一口涼氣。
洛天瑾、金復羽、秦明等高手,一個個眉頭緊鎖,眼神凝重。皆在暗暗揣度,秦苦究竟是虛張聲勢,還是真的有恃無恐。
臺上,秦天九亦被秦苦的反應嚇了一跳,但他掩飾的極好,外人根本看不出他有半點慌亂之意。
秦天九死死盯著氣勢愈發凌厲的秦苦,不屑道:“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,也想學人裝腔作勢?我行走江湖幾十年,什么牛鬼蛇神沒見過?你唬的住別人,卻唬不住我!”
“秦天九,我要在你身上留下三千六百刀,以慰藉我爹娘的在天之靈!”
聞言,不知是出于恐懼,還是出于羞憤,秦天九竟是睚眥俱裂,勃然大怒,迅速將短刀橫于身前,咬牙切齒地喝道:“就憑你這個野種?”
“憑老子手里這把刀!”
一聲暴喝,秦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而上。
秦天九怒不可遏,喉嚨里發出一聲近乎瘋狂的嘶吼,忽然腳下一跺,揮刀朝秦苦迎面殺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