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天瑾輕抿一口茶水,稍作喘息,緩緩開口道:“你們沒有因為眼前的一點點得失而沾沾自喜,反而能處高臨深,居安思危,并且一語中的,直切要害。我心甚慰,呵呵……”
見洛天瑾云淡風輕,胸有成竹,眾人不禁面露困惑,心生狐疑。
洛天瑾一眼洞穿眾人的心思,拂袖拭去嘴角的茶水,淡然道:“剛剛我已說過,‘非常之法’的意思是‘劍走偏鋒,置之死地而后生’。眼下,‘劍走偏鋒’已見成效,接下來自然該輪到‘置之死地而后生’。”
聞言,謝玄幾人眼前一亮,忙道:“請府主示下。”
然而,面對眾人的期待,洛天瑾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收斂,轉而將深沉的目光投向柳尋衣,令其不禁一愣,心生迷惘。
“府主……為何一直盯著我看?”
似是被洛天瑾盯的渾身不自在,柳尋衣心中忐忑,一時手足無措,表情甚是尷尬。
“尋衣,我們能否置之死地而后生,不在于我,而在于你。”
“我?”
洛天瑾突如其來的一句話,令柳尋衣大吃一驚,心生愕然。
“不錯!正是你!”
此刻,洛天瑾一本正經,不茍言笑,模樣甚至有些嚇人。
“這……”
柳尋衣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,望著面色迥異的幾人,心中思緒萬千,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。
“尋衣,如果為師說……只有你能挽救賢王府的噩運,只有你能幫為師脫離困境,絕處逢生……”洛天瑾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一臉錯愕的柳尋衣,一字一句地問道,“你肯不肯出手相助?”
柳尋衣大驚失色,趕忙跪倒在地,不容置疑地回道:“沒有府主,便沒有柳尋衣的今天。府主對我有知遇之恩、栽培之恩、器重之恩、救命之恩。甚至在我屢屢犯錯之時,府主非但沒有殺我,反而寬宏大量,不計前嫌,可謂恩深似海,義薄云天。在下這條賤命,早就是府主的。莫說出手相助,就算要我的性命,我也絕不會說半個‘不’字!”
柳尋衣此言,雖有些冠冕堂皇,但多少有幾分真情實意,故而也算是一席肺腑之言。
洛天瑾倍受感動,滿臉欣慰地連連點頭道:“好好好!好徒兒,重情重義,知恩圖報,不枉我對你如此器重,快快起身!”
“謝府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