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蕭芷柔引著云劍萍、唐阿富等人姍姍而來,唐軒極為自覺地后退兩步,同時朝她拱手一拜,卻并未多言。
“柔兒!”
驀然轉身,云追月深情款款地上下打量著蕭芷柔,擔憂道:“如何?可有受傷?”
“放心,我一切安好。”
得知云追月曾勸阻過蒙古人,蕭芷柔難免心生愧疚,因此與他說話的語氣變的柔和許多。
似是被蕭芷柔的溫柔深深觸動,云追月登時一愣,眼中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。
“無事便好!”云追月長出一口氣,柔聲道,“你可知,這一夜我過的何其忐忑?生怕你出現什么閃失,如果你……”
“咳咳!”
云追月的情話,令蕭芷柔有些尷尬,于是輕咳兩聲,轉移話題道:“我來找你,其實是想與你商議一件事。”
云追月眉頭一皺,狐疑道:“何事?”
“云劍萍……”蕭芷柔的眉宇之間浮現出一絲莫名的扭捏,吞吞吐吐地解釋道,“我是說云姑娘。我與她一見如故,甚是喜愛,有意將其收為關門弟子,不知你……能否答應?”
由于此地人多眼雜,因此蕭芷柔并未直接向云追月證實云劍萍的身份,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,企圖將云劍萍留在身邊。
此言一出,絕情谷弟子無不面露驚愕。望著一反常態的蕭芷柔,眾人皆如丈二的和尚,誰也摸不著頭腦。
唐阿富想不通,蕭芷柔為何對素昧平生的云劍萍如此“賞識”?甚至不惜放下身段,厚著臉皮向云追月要人。
在蕭芷柔緊張而忐忑的眼神下,云追月沉吟片刻,而后將遲疑的目光投向唯唯諾諾的云劍萍,問道:“萍兒,你意如何?”
“爹,我……我……”云劍萍吞吞吐吐,半晌也未能道出下文。
“蕭谷主是自家人。”云追月毫不避諱地說道,“你不必忌諱。”
此刻,蕭芷柔只關心云劍萍的去留,哪里還顧得上云追月的言辭?只要能將云劍萍留在身邊,是不是“自家人”,對她并不重要。
云劍萍猶豫再三,貝齒輕咬著下唇,勉為其難地點頭應道:“其實,女兒也對蕭谷主倍感親切……”
此言一出,蕭芷柔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慈愛之色。
“女兒自幼沒娘,雖然爹對我十分疼愛,但在女兒心里……”云劍萍不敢直視云追月的眼睛,始終頷首垂目,喃喃低語,“一直渴望能得到娘親的眷顧,蕭谷主待我體貼入微,讓女兒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,因此我……”
“萍兒,不必再說,你的心意為父已經知曉。”此刻,云追月的語氣聽上去有些苦澀,亦有些無奈,“是爹對不起你。”
“爹……”云劍萍眼圈通紅,潸然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