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門主萬萬不可!”一旁的“福壽康寧”見林方大怒氣正盛,欲意氣用事,趕忙合力將其攔下,七嘴八舌地勸道,“柳大哥交代過,千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,尤其是和秦家的人。”
“放開我!”林方大掙扎道,“弄死他,大不了一命抵一命,老子絕不受這冤枉氣!”
“林方大,你做什么?”
不知何時?蘇堂率人從遠處走來。
“參見白執扇。”
蘇堂無視眾弟子的見禮,目光不善地環顧四周,向林方大質問道:“大老遠便聽到你大呼小叫,究竟怎么回事?”
“哼!”
此刻,林方大正在氣頭上,面對蘇堂的追問,只是冷哼一聲,卻一字不言。
張福見狀,趕忙上前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小聲告知蘇堂。
聞言,蘇堂將不悅的目光投向秦三,卻并未與之糾纏,冷漠道:“眼下,段堡主重傷,理應先替他醫治。至于其他的事……日后再議不遲。”
“既是蘇執扇開口,秦某自當從命。”秦三一副小人得志的囂張模樣,挑釁似的望著林方大,頭也不回地向秦家弟子吩咐道,“將段堡主和四名狗賊一起帶回去。”
“是……”
“等等!”林方大眉頭一皺,喝止道,“你們想把人帶到哪兒去?段堡主重傷,理應送去賢王府醫治。至于四名狗賊,更是被我們擒獲,與你何干?”
“不錯!”蘇堂點頭道,“洛陽城最好的郎中、藥材皆在賢王府……”
“不必了!”秦三打斷道,“段堡主是我們的朋友,與我們一道而來,理應由我們照顧。至于郎中、藥材,蘇執扇不必擔心,賢王府有的,我秦家同樣有。”
說罷,秦三掃了一眼橫尸街邊的車夫和隨從,揶揄道:“再者,我們對賢王府的待客之道,實在是……不敢恭維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住口!”蘇堂打斷林方大的辯駁,目光冷厲地盯著似笑非笑的秦三,幽幽地說道,“只要段堡主同意,你可以將他帶回去醫治。但四名賊人,極有可能與昨夜之事有關,他們在洛陽城燒殺搶掠,觸犯北賢王的忌諱,我們必須帶回去嚴懲。”
“他們劫殺段堡主,同樣犯了我們河西秦氏的忌諱。”秦三寸步不讓,篤定道,“因此,我也必須將他們帶回去。”
“如此說來,秦三爺不肯成全蘇某?”蘇堂的眼睛微微瞇起,眼中閃過一道若隱若現的寒光。
“蘇執扇恕罪,秦某也是奉命辦事。”見蘇堂的臉色愈發陰沉,儼然不肯退讓,秦三眼珠一轉,又道,“不如這樣,先讓我把人帶回去向家主交差。如果家主允許,再將他們交給賢王府處置,如何?”
“如果人死在你們手里,又該如何?”
林方大的直言不諱,頓時惹來秦三的不滿,反問道:“林門主此話何意?”
“秦三爺別誤會,林方大也是替秦府主著想。”蘇堂圓場道,“這些狗賊血債累累,罪無可赦,為免秦府主被人懷疑,蘇某的建議是……最好和他們劃清界限。”
“家主一向不懼世俗的眼光和旁人的閑言閑語。”秦三擺手道,“蘇執扇和林門主的好意,我替家主向你們道謝,但這幾個人……我今夜必須帶走,否則我難以交差。”
“秦三爺如此堅持,莫非擔心被我們抓住把柄?”林方大獰笑著走到一名漢子身前,伸手拽住其頭發,惡狠狠地說道,“我實在看不出,這四個狗東西究竟有什么魅力,竟讓你如此垂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