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連洛府主都沒把握,誰還能說服秦苦?”
“剛剛被我拒之門外的人,恰恰是秦苦的軟肋。”洛天瑾諱莫如深道,“秦苦雖然貪財,但更惜命。如此狡猾之人,偏偏對柳尋衣情深義重,真是有趣。”
“洛府主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柳尋衣行事如此保守,秦苦不可能被他觸動。唯有……”言至于此,洛天瑾的眼中陡然閃過一道駭人的精光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唯有身陷絕境,方能絕處逢生。”
……
柳尋衣回到東院后,將臉上的失落之意一抹殆盡,同時換上一副鎮定從容的模樣,以防人心不穩。
“府主怎么說?”一見柳尋衣,洛棋、蘇堂迅速迎上前來,炮語連珠似的追問道,“他是否同意我們向將軍府求援?”
“嗯。”柳尋衣輕應一聲,并未正面回答,而是含糊其辭道,“府主的意思是……讓我們大膽去做。”
“好!”蘇堂面露喜色,忙道,“我即刻前往將軍府,請他派出軍士。”
“帶些禮物,不要空手。”
“明白!”言罷,蘇堂匆匆告辭,直奔將軍府而去。
“走!我們去看看許衡他們審問的如何?”
地牢中,四名賊人被一字吊在架子上,經歷一上午的嚴刑拷打,他們的身上已是傷痕累累,血跡斑斑。
濃郁的血腥味夾雜著潮濕腐霉的氣息,令人不禁胃海翻騰,連連作嘔。
此刻,大汗淋漓的許衡打著赤膊,手中揮舞著沾染鹽水的皮鞭,依次抽打著四名賊人。
每一鞭下去,都是一聲力不從心的哀嚎。
儼然,四名賊人早已被折磨的精疲力竭,萎靡不振。
“咣啷!”
凌青從火爐中拿起紅彤彤的烙鐵,緩緩走到一名賊人面前,威嚇道:“說!誰派你們來的?”
然而,面對凌青的逼問,那人卻是搖頭晃腦,狂笑不語。
“嗤!”
“啊……”
通紅的烙鐵毫不留情地頂在那人的胸口,登時皮肉褶皺,迅速抽縮,血滴外滲,瞬間蒸發。伴隨著一陣“滋滋”的恐怖聲響,令人心喬意怯,毛骨悚然。
“我似乎聞到烤肉的香味,可惜半生不熟,差些佐料。”
伴隨著秦苦戲謔的笑聲,他和柳尋衣推門步入地牢。
“見過黑執扇、副執扇!”
一見柳、秦二人,許衡、凌青趕忙放下手中的刑具,快步迎上前來。
“招了嗎?”
“還沒有。”凌青愧疚道,“他們幾個……好像有些奇怪。”
“奇怪?”柳尋衣面露困惑,狐疑道:“有何奇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