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柳尋衣不禁心生急迫,忙道:“難道你不想知道‘玄水下卷’的下落?”
只此一言,秦明的臉色陡然一變,同時腳下一頓。
“什么意思?”秦明頭也不回地問道。
“我想和秦府主開誠布公的談談!”柳尋衣直言不諱,“我為何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厚顏求見,想必秦府主心里很清楚。”
“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,還是說說‘玄水下卷’吧!”秦明的語氣平淡如水,聽不出絲毫喜怒,“你最好能勾起我的興趣,免的自討沒趣。”
“段堡主告訴我們,秦府主此行的目的,一是向府主追問‘玄水下卷’。二是帶秦苦回河西,敢問是否屬實?”
“是又如何?”秦明冷笑道,“這些是我和洛盟主、秦苦之間的恩怨,與你何干?”
說罷,秦明緩緩轉身,目光戲謔地上下打量著柳尋衣,似笑非笑地問道:“秦苦呢?他為何不與你同來?”
“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,秦苦為何不愿見你?”
聞言,秦明眼神一寒,陰戾道:“如果你只會說這些廢話,索性趁早離去,休要耽擱我的時間。”
“好!”柳尋衣神情一稟,開門見山,“秦府主快人快語,柳某也不再兜圈子。恕我直言,‘玄水下卷’和秦苦,恐怕閣下都無法順利得到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?”
“別急!且聽我把話說完。”柳尋衣擺手道,“我想向秦府主討一句實話,究竟如何你才肯罷休?”
“你沒資格問我!”秦明不耐道,“其一,‘玄水下卷’是洛盟主親口承諾,那時天下英雄盡在,由不得你們狡辯。其二,秦苦是否跟我回去,是我們叔侄間的事,輪不到你橫插一杠。”
“實不相瞞,府主傷勢未愈,短時間內不宜操勞。”柳尋衣固執道,“秦府主若想協商此事,恐怕一年半載難有結果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秦明怒極而笑,“柳尋衣,你曾做過潘家的女婿,又和秦苦稱兄道弟,應該對‘赤火上卷’和‘玄水下卷’的關系有所耳聞。此卷,關系到秦氏一脈的天命延續。對我而言,世上再無任何事能與之相提并論。因此,為得到‘玄水下卷’,莫說一年半載,即便在洛陽城等上十年八年,我也在所不惜。既然來了,便沒打算空手回去!”
言至于此,秦明的眼神陡然一變,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名狀的古怪之色,諱莫如深道:“更何況,‘玄水下卷’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。只要洛盟主言而有信,此卷我唾手可得,又豈能輕言放棄?”
柳尋衣的心里“咯噔”一沉,心中篤定,秦明已經知道‘玄水下卷’如今在秦苦手中。
緣由于此,秦明更不可能讓煮熟的鴨子飛走。
直至此刻,柳尋衣終于明白,為何秦明執意要將與自己不共戴天的秦苦帶回河西。原來他已經知曉,秦苦與“玄水下卷”早已合二為一。
見柳尋衣手足無措,秦明冷冷一笑,咄咄相逼:“交出秦苦和‘玄水下卷’,我馬上離開洛陽城。如若不然,我便邀天下英雄齊聚于此……共同見證洛盟主踐行承諾。”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