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的?”柳尋衣好奇道,“她有什么目的?”
“她要將我和軒兒、語兒統統趕出洛家,而后登堂入室,鳩占鵲巢!”凌瀟瀟怒道,“她欲借軒兒重傷之際,欺負我們孤兒寡母,奪走屬于我們的一切。”
“這……不會吧?”柳尋衣糾結道,“我與蕭谷主有過數面之緣,對她的為人也略知一二。此人十分清高,無意于功名利祿,并且行事一向低調,似乎……不像是夫人說的那種機關算盡,貪慕虛榮的女人。”
“人不可貌相!尋衣,你還年輕,尚未領教過人心險惡。”凌瀟瀟教誨道,“當心被蕭芷柔的外表欺騙。倘若她真如瑾哥說的那般單純善良,豈能一手締造出名震江湖的絕情谷?又豈會坐穩武林第一女魔頭的位子?這種女人極善于隱藏自己,往往能在出人意料的時候給人致命一擊,令人防不勝防。”
“話雖如此,可是……”
“如今,軒兒昏迷不醒,朝不保夕。語兒涉世未深,又是一介女流。我被瑾哥軟禁在府中,晝夜有人監視,半點動彈不得,故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瑾哥被那個狐貍精一點點地拽入深淵,直至萬劫不復。”凌瀟瀟悲痛道,“尋衣,你可知賢王府今時今日的一切皆來之不易?瑾哥能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更是歷經九死一生,絕不能被蕭芷柔毀掉。”
柳尋衣眉頭緊鎖,遲疑道:“夫人為何將這些告訴我?”
“因為你是我唯一信賴的人。”凌瀟瀟抓住柳尋衣的胳膊,義正言辭道,“你是語兒的夫君,是我的女婿,如果連你也見死不救,那我們母子三人遲早會被人掃地出門,永世不得翻身。到時,你身為語兒的夫君,同樣會受到牽連。”
柳尋衣心中大驚,隱隱然已猜出一絲端倪。
“夫人的意思在下明白,只不知……夫人想讓我做什么?”
“秦苦說的不錯,你真是一個聰明人,果然一點就通。”凌瀟瀟滿意道,“其實,并不是我讓你做什么,而是你應該做什么?為了……守住自己的家業。”
“自己的家業?”柳尋衣一臉愕然,“夫人說的是……”
“賢王府偌大的基業,便是你未來的家業。”凌瀟瀟正色道,“軒兒蘇醒無望,語兒是洛家唯一的繼承人,你身為他的夫君,自然是未來的賢王府之主。瑾哥今日擁有的一切,將來都是你的,難道你甘心這些白白落入他人之手?”
柳尋衣的心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,但表面上仍故作鎮定從容,試探道:“依夫人之見,我該何去何從?”
“很簡單!”凌瀟瀟眼神一狠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在蕭芷柔登堂入室前,殺了她,斬草除根!”
“嘶!”柳尋衣倒吸一口涼氣,內心的震撼無語言表,“這……怎么可能?”
“怎么不可能?”凌瀟瀟冷笑道,“我收到消息,瑾哥已派人邀蕭芷柔來洛陽城參加你和語兒的大婚。蕭芷柔雖是絕情谷主,但她一旦離開江州,便是虎落平陽。你以逸待勞,以有備攻無備,有的是機會置其于死地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不必猶豫!這場明爭暗斗,關乎你我的生死前途,因此絕不能心慈手軟。”凌瀟瀟根本不給柳尋衣思量的機會,不容置疑道,“我要你在半路設下埋伏,不惜一切代價阻止蕭芷柔踏入洛陽地界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