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“黑執扇上車無妨,今夜你也喝了不少酒,夜里風寒,騎馬難免受涼。”許衡關切道,“外邊由我們守著,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不錯!”凌青笑道,“若將趙大人渴壞了,咱們誰也擔待不起。”
此言一出,周圍的弟子登時傳來一陣哄笑。
“好吧!許大哥去前邊帶路,凌青押后,我去伺候趙大人。”
柳尋衣面露無奈,匆匆吩咐幾句,而后縱身躍上馬車。
鉆入車廂,見沈東善躺在角落中睡的正酣,趙元卻正襟危坐,非但沒有半分醉意,反而雙眸中涌現著一道狡黠的精光。
“我……”
“噓!”
未等柳尋衣開口,趙元突然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,而后雙指自沈東善的脖頸一點,沈東善腦袋一歪,徹底昏死過去。
輕撩車簾,柳尋衣見許衡、凌青相距甚遠,跟在馬車旁的弟子們凍的瑟瑟發抖,一個個蜷縮著腦袋,不時蹦跳幾下,不住地打著寒顫,根本無心竊聽馬車內的動靜。
“侯爺,這樣太冒險了。”柳尋衣壓著嗓子,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,“萬一被人發現……”
趙元打斷道:“若非事情緊急,本侯也不會出此下策。”
“是啊!以前侯爺不在洛陽城,我與秦兄倒是容易相見。如今你們近在咫尺,我反而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“不說這些!尋衣,本侯已從凌瀟瀟口中證實,洛天瑾確有謀反之意。”
“嘶!”
趙元此言,令柳尋衣的精神瞬間變的緊張起來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侯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現在不是我的意思,而是朝廷的意思。”趙元打斷道,“丞相曾清清楚楚地告誡我,如果洛天瑾冥頑不靈,招安不成,本侯斷不能與之糾纏,耽擱時間。必要時,可采取應變之策。”
“應變之策?”柳尋衣大驚失色,“何為應變之策?”
“除掉洛天瑾,而后扶你上位!”
“什么……”
柳尋衣險些驚呼出聲,好在趙元及時用手捂住他的口鼻,這才沒讓外邊的人察覺蹊蹺。
“小點聲!”趙元圓瞪二目,義正言辭地提醒道,“茲事體大,豈容你大呼小叫。”
“除掉洛天瑾……除掉洛天瑾……”柳尋衣難以置信地重復道,“為何侯爺從未向我提起過‘應變之策’?你只讓我說服洛天瑾,卻……”
“現在告訴你也不晚。”趙元沉聲道,“更何況,洛天瑾密謀造反,死路一條,現在還有說服他的必要嗎?此人不除,遲早是朝廷的心腹大患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必可是!”趙元根本不給柳尋衣辯駁的機會,斬釘截鐵道,“此乃朝廷決意,斷無商量的余地。眼下,你什么都不必考慮,只需聽命行事。”
“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