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么現在放他們離開,要么……我殺了你們,再放他們離開!”
“柳尋衣,你……可知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?”賈福強忍著內心的忐忑,斷斷續續地責問,“你可知自己威脅的是什么人?”
“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威脅的是什么人?”柳尋衣怒極而笑,狂傲而輕蔑,“難道你的主子沒有告誡你,永遠不要去威脅一個一無所有的將死之人?”
“將死之人?”潘雨音從柳尋衣的話中聽出一絲蹊蹺,不禁心頭一顫,連忙追問,“柳大哥,你為何說自己是將死之人?你為救我們……究竟答應替他們辦什么事?”
然而,面對潘雨音的咄咄逼問,柳尋衣卻置若罔聞,一聲不吭。
他將無極劍挪至賈福肩膀,沉聲道:“我不想傷人,更不想殺人,但如果你們冥頑不靈,我唯有大開殺戒。賈福,我最后問你一次,究竟放不放人?”
馮天霸心亂如麻,硬著頭皮開口相勸:“柳大人,萬事好商量,千萬不要意氣用事……”
“放不放人?”柳尋衣陡然提高自己的聲音,同時將無極劍朝賈福的肩頭輕輕一壓,劍尖刺穿衣袍,冰冷的劍鋒令其汗毛倒立。
望著神情冷漠的柳尋衣,賈福艱難地吞咽一口吐沫,此刻他的內心已不可抑制地涌出一絲恐懼。然而,相府管家的職責與使命,以及他對整件事的反復剖析,令其大膽揣測柳尋衣只是虛張聲勢,絕不敢破釜沉舟。
心念及此,賈福將心一橫,強硬道:“我不信你敢對老朽出手……”
“噗!”
“啊……”
話音未落,柳尋衣的手腕猛然向前一送,鋒利無比的劍刃登時沒入賈福的肩膀,將其肩胛骨生生刺穿,又從背后探出。
撕心裂肺的劇痛令賈福五官扭曲,身形蜷縮,口中發出一陣如殺豬般的慘叫。
一時間,血流如注,順著劍刃汩汩外冒,于劍尖凝聚成一顆顆渾圓的血珠,宛若斷線的珠串,“滴滴答答”地砸落在地上。
見狀,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。儼然,他們和賈福最初的想法一致,誰也沒料到柳尋衣真敢痛下狠手。
俞戈、苗志有心救人,無奈心有余而力不足。眼下,賈福的命攥在柳尋衣手中,他二人豈敢輕舉妄動?只能滿心焦急地站在一旁吹胡子瞪眼,卻又無可奈何。
“這一劍只是小懲大誡,下一劍必取你的性命!”
“混賬東西……你竟敢對老夫出手……”
見賈福出言不遜,柳尋衣怒哼一聲,握劍的手緩緩扭動,令插在賈福肩頭的無極劍殘忍翻攪,骨肉被碾壓削裂發出一陣“咯吱咯吱”的聲響,直將旁邊的潘家四人嚇的面無血色,渾身顫栗。
片刻之間,無極劍在一片血肉模糊中硬生生地鉆出一個近乎三指寬的血窟窿,劍刃朝下輕輕施壓,直逼賈福的心臟要害。
此刻,不堪劇痛的賈福已漸漸陷入半醒半昏的迷離狀態,蒼白如紙的臉上汗如雨下,口中發出陣陣有氣無力地輕吟。
“這……”
馮天霸愣愣地望著柳尋衣,不知為何?他感覺今天的柳尋衣和他印象中的柳尋衣……似乎不太一樣。
至少,面對萍水相逢,無冤無仇的賈福,昔日的柳尋衣縱使怒極傷人,也不會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施加折磨。
“放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