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立即招至一片附和。與此同時,眾人將憤憤不平的目光投向柳尋衣,直看的他說話不是、不說話也不是,好生郁悶。
“你……”
“洵溱,能否借一步說話?”
未等洵溱開口,心亂如麻的柳尋衣突然拽住她的衣袖,并遲遲沒有松手的意思。
見狀,洵溱稍作猶豫,而后朝阿保魯輕輕點頭,示意他招呼眾人。自己跟著柳尋衣來到偏廳。
“正是緊要關頭,你拉我進來作甚?”
“難道你沒有看到那些人的眼神?就像我搶了他們的飯碗,人家恨不能將我生吞活剝,扒皮抽筋。”面對洵溱的不悅,柳尋衣既苦悶又迷茫,“到底怎么回事?什么是‘西律武宗’?我為何突然變成副宗主?這些事……我怎么事先一點也不知道?”
“你不知道?”洵溱故作驚訝,將信將疑,“你明明已經答應我。”
“我答應你?”柳尋衣越聽越糊涂,“我答應你什么?”
“答應和我們聯手。我們幫你平反昭雪,你幫謝玄扳倒清風父女。”洵溱黛眉微蹙,嗔怒道,“柳尋衣,難道你想出爾反爾?”
“我……”柳尋衣一愣,錯愕道,“我確實答應和你們聯手,但西律武宗和副宗主的事……”
“西律武宗就是上京四府,只是改個名字而已。”洵溱撇嘴道,“當初我將袁老爺引薦給你的時候,已向你解釋的清清楚楚。你也知道上京四府和少秦王的關系,今日又為何揣著明白裝糊涂?”
“我哪有裝糊涂?”柳尋衣越描越黑,越解釋越混亂,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答應接受我的幫助,也同意我用‘上京四府’幫你聚勢,這些都是我們在虎穴龍潭商議好的,你不會反悔吧?”
“大丈夫言出必行,我豈能反悔?”柳尋衣斷斷續續地說道,“可我原以為……你只是讓我和袁老爺他們交朋友,日后大家彼此關照。卻萬萬沒有料到,你口口聲聲的‘幫助’是……是今日這般局面。”
“難道不好嗎?”望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柳尋衣,洵溱忍俊不禁,咯咯大笑,“你們現在不僅交朋友,而且關系更加親近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柳尋衣,你剛剛也看到,袁孝幾人一會兒唱紅臉、一會兒唱白臉、一會兒訴苦、一會兒耍橫,可謂花樣百出,套路一個比一個深,遠不像我們想象的那般容易驅使。”洵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,正色言辭道,“如果只引薦你們交朋友,他們轉身就會將你忘得一干二凈,又如何‘關照’?只有扼住他們的要害,你才能如臂使指,揮去自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