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位舵主,大小姐有請。”
聞言,袁孝四人相視一眼,倦乏的臉上皆是一副興味索然之意。
“大小姐在哪兒?”
“書房。”
“頭前帶路。”
沒有多余的廢話,簡簡單單幾句問答,蕭陽引著袁孝四人朝書房走去。
“砰、砰砰。”
“進來。”
“吱!”
一聲輕響,門分左右。神色狐疑的袁孝四人先后步入書房。
一燈如豆,幽暗昏黃,將坐在書案后的洵溱映的有些朦朧。
“見過大小姐。”
“不必多禮,四位請!”洵溱熱情地招呼他們入座,同時將饒有興致的目光緩緩掃過悶悶不樂的四人,似笑非笑地問道:“看你們的樣子……似乎很累?”
“有勞大小姐惦念,我等不累。”雷震甕聲甕氣地回道。敷衍的態度、淡漠的語氣,無不昭示其內心的不爽。儼然,他至今仍對洵溱的一意孤行而耿耿于懷。
面對雷震的失禮,洵溱非但不惱怒,反而若無其事地朝阿保魯輕輕揮手:“給四位舵主看茶……”
“我們也不渴……”
“咳咳!”雷震話未說完,袁孝突然輕咳兩聲,搶話道,“多謝大小姐的美意,我們剛剛在中堂已經喝的水飽,這會兒實在喝不下去,望大小姐體諒。”
“喝的水飽?”洵溱戲謔道,“我們的副宗主為何如此吝嗇?你們為他忙前忙后,他卻連一頓飯也舍不得準備?”
“萬幸,好歹有口水喝。再過幾天,等我們將全部身家交付給他,只怕連一杯茶也喝不到嘍!”雷震大嘴一撇,陰陽怪氣地說道,“他今天把我們叫去,我以為有什么好事?結果卻是和我們‘算賬’,而且是一筆一筆地算、一天一天地算。莫說錢糧土地,甚至連我們身上穿的衣服、手上戴的扳指、嘴里鑲的金牙……乃至我們全家老小,府里上上下下過去十年的吃喝拉撒統統清算一遍。我就不明白,在自己的地盤花自己的錢,有何不妥?真他媽……”
“雷震……”
“真他媽‘認真’、真他媽‘嚴謹’、真他媽‘負責’……行嗎?”未等滿臉尷尬的嚴順小聲提醒,雷震突然提高嗓音,振振有詞地說道,“我是夸他,不是罵他!老子贊美副宗主事無巨細,一絲不茍,行不行?”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