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主所言極是!竊以為,清風此時派人求見實屬居心不良,圖謀不軌。此事如果讓蕭谷主和騰族長知道……后果不堪設想。”唐軒眉頭緊鎖,小心試探,“不如……我轟他走?”
“不!過門是客,且聽他說些什么?”
言罷,云追月神情一稟,將滿身倦意一掃而空,大步流星地朝房間走去。
唐軒極為識趣地守在門口替云追月望風,以防外人打擾。
房內一燈如豆,昏暗朦朧。云追月推門而入,但見一道削瘦人影一動不動地坐在桌旁,若非一雙精光涌動的眸子于燭影下若隱若現,倒真像是一尊木雕泥塑。
“云圣主,臨安一別已有數月,不知近來可好?”四目相對足有一炷香的功夫,一道蒼老的聲音率先打破寂靜而詭異的氣氛。
“孤月道長,別來無恙。”云追月的語氣平淡如水,聽不出一絲感情,“足下突然到訪,不知有何賜教?”
“賜教不敢當,只是……湊一湊你們的熱鬧。”孤月似笑非笑地答道,“雖然相隔甚遠,但貧道坐在這里,仍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百米之外的‘群英薈萃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?呵呵……熱火朝天地議論一宿,想必云圣主一定累壞了。”
孤月此言一出,云追月的心里“咯噔”一沉,眼中閃過一道震驚而駭然的幽光。與此同時,他縮在袖中的右手暗暗運力,一團渾厚精純的內力氣旋自掌心凝聚而出。
“孤月道長何出此言?”云追月不動聲色地反問,“云某為何聽不明白?”
“難道云圣主非要讓貧道將最后一層窗戶紙捅破?”孤月故作無奈,搖頭苦笑,“也罷!洵溱辛辛苦苦地將你們聚在一起,不正是為商議如何對付我家掌門?卻不知,你們商議的結果如何?又打算何時動手?”
“嘶!”
孤月的開門見山,令云追月大驚失色,同時對他的來意愈發迷惑,對他的殺心愈發強烈。
“云圣主是不是想殺我滅口?”孤月一眼洞穿云追月的心思,卻依舊面不改色,談笑自如,“其實,貧道并非故意挑釁,而是……表示誠意。因為只有我們彼此敞開心扉,才能繼續談下去。否則,你就算殺了我,也無法改變你們計劃敗露的事實。”
“談下去?”云追月的眼睛微微瞇起,毫不客氣地問道,“龍象山與武當素無往來,我與清風更是井水不犯河水,有什么好談?”
“欸!云圣主莫要忘記,當初在臨安城郊,我家掌門可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才放過蕭谷主一馬。”孤月別有深意地提醒,“明明是君子之交,豈能說素無往來?”
“不必兜圈子!”云追月頗為不耐地大手一揮,“直說吧!你們知道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