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幾分鐘后,所有人全部到達了現場,人頭已經被撈了起來,此時就放在岸邊草坪上的特制容器里。
法醫科,技術員都在忙碌的查驗現場,可是,現場除了人頭,哪還有什么蛛絲馬跡。法醫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塑料袋,一股惡臭瞬間彌漫在空氣里,那味道實在是令人作嘔。除了法醫,梓俊也蹲下來仔細的端詳著人頭。
突然,梓俊猛的站了起來喊道:“老劉,林冰,馬上協調有關部門,只要有水上救援隊的單位,全部到汴河打撈尸塊。”
“是。”
老劉和林冰都是當地人,這方面他們是有經驗的,也就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,一百多名民用、商用的救援隊員就到位了。
“歐陽隊長,救援隊到位了。”老劉匯報道。
“好的老劉。”
梓俊微笑的回應過老劉后,又對已經站在自己周圍的救援隊員們說:“同志們,我是市局重案組大隊長歐陽梓俊,今天我請各位來,不是要做什么救援,而是要麻煩各位在這汴京河打撈尸塊,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嗎?。”
“打撈尸塊?誒呀,不吉利。”
“我兒子馬上要結婚了,不吉利,這事不能干。”
“管說打撈,給不給錢啊。”
梓俊說完以后,幾乎沒有一個救援隊員動窩,梓俊聽得大家所言后,便知道了大家的顧慮。
只見梓俊微笑的對所有救援隊員又說道:“同志們,不論有沒有打撈上來尸塊,我都會給大家按照市場價結算報酬。而打撈上尸塊的個人,我承諾獎勵他一萬元,當然,如果這樣大家還是不愿意打撈的話,我也不會勉強。”
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梓俊的一番話后,所有人突然都百無禁忌了。
此時,尸頭已經被法醫拿回去化驗,而現場已經是人山人海,梓俊耳畔除了吵雜之聲,暫時也沒有什么有利信息可用,只有等待尸塊的打撈結果,再做下一步的考慮。
今天的汴河公園,好像不再是市民避暑游玩的地方,所有在岸邊站著的,蹲著的,坐著的人們,大都是大汗淋漓、疲憊不堪,卻沒有一個人愿意離開,大家好像比重案組的同志都迫切的想知道,接下來打撈隊會打撈起來什么樣的部件。
在所有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下,打撈隊頂著烈日灼心的燥熱,不思辛苦的勞作著,為了高額的打撈費,應該是最實在的理由。
“同志,我們撈到一個大編制袋”
打撈隊隊員們嘶啞的叫喊聲過后,梓俊和所有警員以及在場的所有市民們,在沒有指令的前提下,齊刷刷的都站了起來,他們在翹首以待。
“同志,麻煩你把那個編織袋帶過來。”梓俊回應道。
“好的,好的。”
不一會兒功夫,打撈隊的幾個隊員,已經將編織袋抬到了岸上,所有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樣,一起涌向編織袋所在的方位。
此情此景下,梓俊只能分出一部分警力維持秩序,而現場剩下的多數都是技術人員,宋潔法醫帶好手套口罩,蹲下身子,輕輕的拉開編織袋的拉鏈,隨著拉鏈開的口子越來越大,那種動物尸體腐爛的巨臭,讓附近近一百米左右的人,都急忙捂住了嘴鼻,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嘔吐。
梓俊站在宋潔一旁,雖然巨臭熏的他眼淚不停的流,可他還是希望第一時間看到結果。
“隊長,編織袋里面只是一頭死豬,沒有關于人類的器官。”
宋潔檢查完后,便將結果報告給了梓俊,接著宋潔又急忙拉上編織袋的拉鏈,然后安排打撈隊的隊員,盡快找個地方把死豬埋了,因為真的是太臭了。
“等等,你們都往后退十米,老劉,你和我一起。”梓俊喊老劉道。
“是,隊長,你說怎么弄。”老劉回應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