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站起來,這又不是審訊,就是跟你們了解一些情況。”
梓俊走到訊問室,囑咐受害人和其男朋友都放輕松一點,因為人在這個時候如果太緊張的話,就會遺忘許多東西,而被遺忘的每一個細節,都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點。
“這樣吧,先和男朋友說一下吧,為什么要移情別戀呢?我倒是感覺這位姑娘挺不錯的。”梓俊看著林冰已經記錄過的一些信息問道。
男孩兒“哎”了一聲表情很痛苦的說:“其實我覺得我這情況不算是移情別戀,倒像是我自己被她甩了似的。”
“哦,為什么這么說,具體說一說。”梓俊說道。
男朋友閉了一下自己紅腫的眼睛回應說:“我們在一起相處了有三年了吧,就當我們準備要結婚的時候,文怡家突然提出要二十萬的彩禮,對于這座繁華的城市來說,我就是一個山溝溝里出來打工的外鄉人,家里窮的只有三眼土窯洞。
雖然這幾年我自己打工掙了有個十幾萬塊錢,可是,就在這個時候,家里老父親被查出胃癌了,初次手術就需要一大筆的醫藥費,雖然國家現在政策好,可以報銷不少的費用,可即便是剩下需要自費的百分之二三十,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。
我根本就拿不出二十萬出來,而老父親的胃癌是晚期,整天念叨著想看見我成家立業的那一天,我沒有時間等待,我父親更沒有時間等待。
就在這個時候,以前在老家一起上初中的女同學紫妍,再次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中,她說她從小就喜歡我,愿意在這個時候嫁給我,可以接受裸婚,我被感動了。
因為我在初中的時候,就知道紫妍喜歡我,這么多年過去了,她還喜歡我,還愿意在這個時候,為我做出這樣的犧牲,我能不感動嗎?”
“接下來呢,你是怎么選擇的?”林冰不由自主的點頭問道。
男朋友皺著眉頭回應說:“接下來我就和文怡提出了分手,然后和紫妍一起回老家了,最近才剛剛回來。”。
“老父親怎么樣了?”梓俊莊重的問道。
男朋友勉強的笑了一下后說:“去世了,不過我不是特別的難過,因為我讓父親看見我的訂婚儀式了,他很欣慰,去世的時候是笑著走的。”
訊問室里除了文怡的抽泣聲,沒有其他的聲音,大家就這么平靜的呆了足足有一兩分鐘。
“你是干什么工作的,幾年能掙十幾萬,說明你的能力還是很棒的。”梓俊打破平靜繼續說道。
“我是干水電的,說起這來,我和你們公安局還是很有緣分的,呵呵。不過…哎,實在是太可惜了。”男朋友搖了搖頭,表情里充滿惋惜的說道。
林冰疑惑的問說:“怎么說,為什么說和我們局里有緣分,你有案底?”
“我是守法公民,從來沒有干過一件違法的事情,只是我給你們公安局一個姓郭的隊長家里修過水電。”男朋友表情有幾分自豪的說道。
梓俊和林冰一聽男朋友所言,興奮而驚訝的對視了一下后問說:“什么時候給郭隊修過水電,水還是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