偉晨沒有制止,估計一方面他已經醉的沒有判斷力了,另一方面他自己應該也是很想喝、很想喝醉的。
一念天堂一念地獄,其實他倆有一個共同的心結,都在固執的負重前行,都在把自己裝的多么的堅強,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絕地反擊的動力,任何一件事情也都有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夜以很深,餐廳門口,偉晨攔了一輛出租車,把歐陽扶進后排做好,自己坐在副駕駛。
隨著夜色的朦朧,他們接下來又會發生什么呢。靜秋現在又在干什么呢,為什么今夜她沒有回來……
【吃醋】
出租車駛進警苑小區的時候,歐陽已經是一攤爛泥了,偉晨好不容易把她弄上四樓,清醒的時候歐陽只告訴偉晨哪個小區,幾號樓,幾單元幾層,就徹底癱過去了,這一梯三戶的到底是那戶了,雖然歐陽的體重就是個一百斤左右,可喝醉酒的人沒有支撐力,整個人壓在身上也是很吃力的。就像扛著兩袋大米讓你站軍姿一樣,有苦說不出。
有客官就要說了,隨便敲啊,總有一家能問出來吧,其實偉晨也想到了,可現在幾點了,就現在這樣敲鄰居門總覺得左右都不太合適。就在這個時候,偉晨無意看見東戶的門上,貼著“太原市公安局贈”字樣的對聯,別家沒有。應該就是這家了,試試吧。
鑰匙呢?女同志的鑰匙一般在包包里,好多東西也在包包里,偉晨猶豫了一下,還是決定翻一翻歐陽的包,因為他實在是撐不住了。歐陽趴在他的背上,放手又怕歐陽摔下來,只能把這女醉鬼,先用自己的背頂在墻上,這才騰出手來。
鑰匙終于找到了,偉晨急忙開門,快步把歐陽醉鬼背進臥室,扔在床上,替她脫了鞋,蓋上單被子,床頭柜上放了一杯水,就急忙打車回家了。
路上出租車上一晃,整個人暈乎乎的。
回到家,家人都睡了,偉晨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,躺在床上。
回想一晚上的酒海經歷,真是有點好笑,也感覺到了歐陽瀟瀟的不易。
“洗澡去,一身酒氣。”
偉晨一愣,酒勁一下就給嚇回去了。靜秋的聲音。而且剛才聽到的這七個字,他已經聽了太多次了,太熟悉了。偉晨一股腦兒坐了起來,即使家里沒有開燈,進門這段時間,眼睛也適應了。靜秋就躺在床上,這身形太熟悉了。
“好的好的,現在就去洗。”
“拿個毛巾被,洗完就在沙發上睡,那里涼快,你清醒清醒。”
唉,一切都是老劇本,一個字兒不待少的,一個字也沒多。
偉晨惶恐不安的沖了個澡,出來就悄悄縮在沙發上,生怕再有旨意。
“進來”
“哦”
偉晨走進臥室,站在門口。
“怎么了老婆。”
“坐床上來。”
“哦”
“和誰喝酒瀟灑去了,身上一股子香水味兒。”
我去,明察秋毫啊。這純粹是狄仁杰探案之望聞問切啊。
“我和歐陽警官喝酒去了,她早晨打電話說有事。人家警察,我哪敢不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