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揚,那就我來吧,你做筆錄。”
張揚深吸了一口氣,沒有說話,只是拿起了筆。卻仍然狠狠的看了賈改珍一眼。賈改珍卻笑了。
“我兒子的實驗室是我給讓人裝修的,儀器也是我托人世界各地買的,至于我兒子為什么偷尸體解剖研究,我也不懂,宋河生的尸體是我找我姐夫弄出來的,我兒子其實也是我姐夫的兒子,他幫忙偷尸體也是自愿的,可是過了幾天我姐夫又把尸體拉回去了,我也不知道為什么。”
“宋河生和你丈夫的關系怎么樣,宋河生是不是你丈夫殺害的。”
“我和我外甥女先認識的,當時我開的個小飯店,我外甥女是我的服務員,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并不知道彼此真實的關系。只是關系處的很好,像一家人一樣。后來宋河生常常過來借吃飯找劉娟,我們也就熟了了,感覺他這人不錯,也就撮合他們成兩口子了。有一次好像是過中秋節,我就約她兩口子吃個團圓飯,飯局上宋河生和黑虎子聊的特投機,再后來他們就一起做上白酒生意了,宋河生為人不錯,做生意也公道,很多主顧都是沖他來的,黑虎子則是坑一個是一個,聯系他談生意的越來越少。那幾年黑虎子每年的分紅也越來越少。宋河生卻是一年比一年多。黑虎子沒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,心里開始記恨宋河生。九年前的臘月,他們公司聚會,他倆都喝多了,竟然在員工面前打起來了。再后來宋河生就死了”
“八年前,就是宋河生死的那天,我感覺黑虎子在外面有女人,就趁他喝多了偷偷翻黑虎子的微信,別的沒發現,竟然發現他和胡波當天的聊天記錄:“胡波把宋河生車的制動系統的碟片竟然換成以前的廢品碟片,黑虎子給了胡波十萬塊錢現金還了賭債。碟片是以前王子成的蛋蛋車上換下來的”,我當時就截圖發到了我手機上,然后刪除了他手機上的痕跡。當時他常常和一些不正經的女人鬼混,我兒子還在國內上大學,準備出國,萬一他要離開我們娘倆,我也有他的把柄。”
歐陽聽到這里,很是為面前這個女人感慨,為了兒子,他現在已經背上了包庇罪了。現在有了這個截圖,加上當年交警部門的事故報告,黑虎子主使,王子成幫兇(也解釋清楚那五萬的來源了,封口費),胡波實際操作,案子已經鐵定了。可又是誰殺了這三人呢。
“截圖一會兒發個我沒問題吧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“那他們三個是誰殺死的。”
“這個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好吧,今天就這樣,俊杰把賈改珍帶下去,把截圖拿過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張揚在整理著筆錄,歐陽喝了一口水,心里挺不是滋味的,賈改珍平常那么霸道,卻有一顆慈母的心,那幾個也都不是大奸大惡,貪婪,**,沖動使的他們永遠陷入了萬劫不復。
“張揚,整理好了嗎”
“好了,可以了。”
“你去把老劉提過來。”
“好的。”
不一會兒功夫,老劉被帶來過來。
“怎么樣老劉,賈改珍賈宇軒母子都交代了,你女婿的案子也查清楚了,說說宋河生尸體的來龍去脈吧。”
“誰殺了我女婿?”
“這個完全定案了自然會通知你,回答剛才的問題。”
“唉,都是我的錯,當年一時沖動有了小軒,我竟然這么多年不知道,讓他們娘倆受了那么多委屈。”
“知道軒兒那么優秀,我也很開心。后來改珍說兒子需要尸體做研究,我就把我女婿的尸體偷了出來,給了軒兒研究,還有就是軒兒那么大學問,一定可以查出我女婿的真正死因的”
“那怎么你和我們說尸體埋在菜地里。”
“后來軒兒和我說尸體變異了,讓我趕快開冰柜車把尸體拉回來,我現在也不知道變異是什么意思。尸體拉回來的時候天快亮了,我不敢拉進大院里,就在菜地里先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