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我回營。”
偉晨虛弱的說著,胸前的傷口滋滋的冒血,軍士們把偉晨輕輕平放在戰車上。
“我不行了,快快回營。”
軍士們趕馬的趕馬,給偉晨壓傷口的壓傷口,不到半個時辰已經趕回靜秋的中軍大營,應該是探馬已報回大帳,靜秋和五六個醫官早已等候在轅門外。
“偉晨,你怎么樣,你要挺住。”
“靜秋,我不行了,傷到要害了,以后你要……”
一口鮮血從偉晨嘴里噴了出來,偉晨雙眼盯著靜秋,暈了過去。
“醫官,快快救偉晨,救偉晨。”
這個時候偉晨已被兵士們抬上床,醫官們有的用藥,有的七嘴八舌的討論怎么醫治。傷口的血還是不停的流,留在偉晨身上的箭誰也不敢拔,突然,偉晨咳嗽了一聲,醒了過來,靜秋趴在偉晨的病榻前。
“加油,偉晨,你不能死,你要做爸爸了。”
偉晨死死的看著靜秋,想要爬起來,可是他沒有做到。
“偉晨,你不要動,好好治傷。”
偉晨還是死死盯著靜秋,嘴巴在不停的動者,卻沒有發出聲音。偉晨慢慢閉上眼睛,深深的呼吸著。
“偉晨,你不要嚇我,偉晨。”
大約過了一刻鐘后,偉晨慢慢睜開眼睛,含情脈脈的看著靜秋。
“靜秋,謝謝你……”
“好好養大孩子……”
“偉晨,你不要說這些了,不要說了。”
“靜秋,我愛你……”
偉晨用最后的力氣把“你”字噴出來后,緊接著就是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偉晨上身直挺,雙眼圓睜,停止了呼吸。
“偉晨……”
直至延慶村的官道上,行駛著一輛平板馬車,馬車上放著一副棺木,棺木前正中央赫然寫著“大秦靖國公威武大將軍女子軍指揮使郭偉晨之靈位”。靜秋身穿素衣,頭裹素巾,坐在靈位跟前,沒有哭,眼睛看著遠方,微笑著。
上官儀,奴顏以及十名兵士騎馬分別在棺槨左右兩側護衛。他們都是偉晨的戰友或親兵,回想多年的崢嶸歲月,不由得悲從中來。
“靜秋將軍,你要節哀呀。”
上官儀關切的看著靜秋,淚水不由得流了下來。
“儀兒啊,以后不要叫我將軍,我已解甲歸田,不再過問世事了,叫我靜秋就可以了。”
“弟妹,雖然你已辭官,可也是當今朝廷的一品誥命夫人。我們大家都應該稱呼您為郭夫人。”
“好吧,你們就叫我郭夫人吧”
大家心里都很是難過,都不想說話,只是靜靜趕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