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巷府城北門外走來一人,衣服破破爛爛,頭發亂糟糟的,胡子拉碴,一身的味道沁人心脾。
這人拄著根棍子,晃晃悠悠的進了城,不是別人正是太虛!
嚯!城里好不熱鬧,叫賣的叫買的,耍把式唱戲的,提著破棍要飯的,人來人往,摩肩擦踵。
叮···噹···
就聽見幾聲炮仗響起,就見人群轟然都往一個地方涌去!
太虛想要拉住個人問上一問,結果都捂著鼻子離他三丈遠。無他,只得跟著人群向前涌去,聽得人群之間議論紛紛。
“唉,可惜了方家的大小姐,知書達理,竟然嫁給了沈勇這個惡霸,真是造孽啊!”
“是啊!,也不知道這放假老爺子是怎么想的,竟然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!”
“無他,民不與官斗,哼!我看方家是想要借沈家的勢力更上一層樓罷了,誰知道這些有錢人是怎么想的,我等市井小民看看熱鬧罷了!”
“好了好了,別說了,小心得罪人,看熱鬧看熱鬧!”
太虛聽見這議論紛紛,搖頭一笑:“想不到,沈勇這小子已經娶妻了,時間真快啊,看來我得去討杯喜酒喝。”隨即提起手中的破棍直奔沈府而去。
嘀嘀噠噠······
喜樂之聲不斷入耳!
“來,勞駕,讓讓”
“哎呀!擠什么擠。”
太虛好不容易擠到前面來,看個仔細,沈勇這小子正捉弄新娘子呢!
沈勇悄悄將拿著耗子的手放進轎子里,好一會見轎子里沒有動靜,心下奇怪不已,剛把頭伸進轎子里準備看個分明,迎頭就挨了一搟面杖,,疼的直抽抽。
太虛一看,這小子這么多年來,這調皮搗蛋的性子還是不改,看來這回是有人能夠收拾他了。
迎親里面的一個小插曲,一笑而過,兩人進了正堂行禮,太虛趁人不注意悄悄摸進了賓客席里,坐那就吃,一桌的賓客捂著鼻子,實在受不了,都去其他桌坐了,不一會,就剩太虛一個人了,沈夫人和沈一博正在陪客人,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,家丁正要過來攆人,突然沈夫人拉住了沈一博的袖子:“老爺,你看他是不是宸兒啊?”
沈一博略帶些許醉意,加上天色昏暗,看不清楚,說道:“夫人,你看錯了吧,怎么可能是宸兒。”
沈夫人看這自家老爺喝的有點多了,也不理他,讓家丁不要過去,好吃的盡管上,待會不要讓太虛走,待賓客散盡再說。
酒過三巡菜過五味,一時間賓主盡歡,賓客見時間那不早了,便紛紛告辭離去,賓客散盡,太虛還在那邊吃著呢,一口酒,一口菜。
沈夫人帶著人來到太虛跟前,聲音顫巍巍的喊道:“宸兒!”
太虛端著酒的手一頓,將酒杯放在桌子上,起身打了個稽首:“福生無量天尊!貧道太虛,又號玉宸子見過老夫人。”
禮畢,太虛二目直視沈夫人,沈夫人顫抖著雙手,想要撫摸太虛的臉龐:“宸····兒····你這是怎么了?”
太虛微微笑道:“貧道得悟大道,現已出家為道,母親不必擔心。”
沈夫人看著眼前邋遢的乞丐似的人兒,也不好說什么,滿眼的心疼:“好,宸兒不想說,娘就不問了。”
轉過身來吩咐道:“來人,快點去準備熱水,讓我兒洗漱洗漱。”
家丁連忙應是,去準備熱水去了。
“我兒好好洗洗,我去告訴你爹。”
說著沈夫人就要走,太虛一把拉住:“母親且慢,天色已經晚了,大家都已經歇息了待明日再說吧,還勞母親,給我備身道袍。”
沈夫人連連稱好,好像怕一個不答應,這個兒子再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