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宵與他擦肩而過時忽然高高躍起,在重影技能的加持下鄭宵這一跳極高,他分寸拿捏得也十分巧妙,緊追不舍的黑甲蟲沒能及時剎住,當鄭宵下落時恰恰就落在了黑甲蟲的背上。
黑甲蟲第一反應便是將鄭宵甩下來,鄭宵扭身展臂,雙腳已經險險滑了出去,他的手臂無法勾住甲殼在頭部的那條細縫了,只好轉而握住了蟲顎。
這里其實比那條纖細的縫隙更好受力,但鋒利的蟲顎立刻就割破了鄭宵的掌心,他知道自己必須動作迅速,否則蟲顎完全可以將他半個手掌直接割掉。
他沒去管順著蟲顎洶涌流出的鮮血,雙腳在甲殼上一蹬,以此借力將自己重新送回了蟲背上,同時左手往前一探。
混雜著鮮血的火焰被塞進了蟲嘴里,黑甲蟲悲鳴一聲,高高躍起倒地不動了。
鄭宵松手滾落一旁,來不及看一眼自己的傷口就往最后一只蟲子跑去。
然而就算使用了重影技能也來不及了,譚家溪忽然摔倒在地,原本就步步緊逼的黑甲蟲眨眼就到了他身后,譚家溪只來得及翻了個身就看到閃著寒光的蟲顎向他夾了過來。
冷汗刷的就浸透了衣裳,順著額頭留下的汗珠落進了眼睛里,譚家溪感到眼睛劇痛,但他死死睜著眼睛不敢眨動一下,右手抬起扣動扳機。
譚家溪敢發誓這一槍會是他一生中最驚艷的一槍,近在咫尺的目標,死亡降臨的壓力,讓他在這一刻居然完美的執行了內心的計劃。
呼嘯的子彈擦過堅硬的蟲顎,擊碎了數顆細小的蟲牙,義無反顧的沖進了蟲嘴里。
有沉悶的聲音從黑甲蟲的身體里響起,一對蟲顎距離譚家溪的脖子只有寸許的距離停下了。
譚家溪直接軟倒了一下,他這時候才感到手腳無力,也幸好他倒了下去,因為下一秒黑甲蟲的巨大的尸體就側倒下來,那對蟲顎在譚家溪脖子剛剛在的位置劃出了一道冰冷的痕跡。
鄭宵此時才撲到黑甲蟲身后,這個結果有點出乎他的意料,他站在黑甲蟲身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譚家溪——對方身體肉眼可見的發著抖。
好一張鄭宵才笑了笑:“我果然沒看錯你。”
譚家溪勉強抬頭與鄭宵對視,他確信從鄭宵眼里看到了“欣賞”的情緒。
所以這次冒險他算是成功達到目的了吧?譚家溪這時候有心情思考了。
鄭宵揮了揮手:“回去修整下吧,地面上的蟲子就多了,不是這樣能殺得掉的。”
其他三人人顫顫巍巍走過來,他們也算是近距離和蟲子戰斗了一會,剛剛死亡臨近帶來的腎上腺素爆發讓他們顧不得害怕,這會卻都和譚家溪一樣手腳發軟,看著地上的蟲尸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。
鄭宵對于和自己并肩戰斗過的人總是多一些耐心的,他平靜的說:“以后這樣的戰斗還會有很多,早點適應吧。”
說著他就跑來跑去將幾個蟲殼都兌換成了能量點,譚家溪四人自然看到了鄭宵手掌拂過甲殼就消失無蹤的怪事,他們心中不知如何瘋狂猜測真相,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。
總覺得鄭宵現在做出什么來都不會讓人覺得吃驚了,他似乎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維度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