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員不屑:“你殺蟲?看到蟲子你說不定就嚇癱了。”
中年男人表示自己會努力,絕不會礙事。
但警察們還是不同意,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普通的社畜,連健身房大概都沒怎么去過,一副中年體虛的模樣,這種時候武器當然要優先體格強健身手利落之人,要看雙方又要爭執起來。
其實若是鄭宵直接分配武器大家就算心有不滿也只能自己壓著,但鄭宵看著他們各不相讓卻什么都沒說,只是神情高深莫測的注意著每個人的舉動。
黃巾也同樣在觀察著鄭宵的神情,那一夜在紅磚小樓里鄭宵救下他后他就昏迷了,但鄭宵的身姿還是被他牢牢記在了腦海里,黃巾與鄭宵并不是一個組的同事,對鄭宵的一切印象都來自于紅磚小樓那一夜。
先在紅磚小樓那里救了自己,又想方設法把現在這群人聚攏在這里——黃巾不傻,心里清楚在一天前鄭宵所謂末日論若傳出來一星半點,他都可能會被當做是個神經病——所有黃巾一直覺得鄭宵是一個英雄,認定鄭宵殺人是為了救人。
但現在黃巾覺得自己看不懂鄭宵了,他救了這些人卻好像并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里,他們爭論也好,對他有所疑問有所猜忌也罷,鄭宵都沒有出言干涉的意思,若他一直冷冰冰的也就算了,偏生鄭宵對這些人主動提出要幫他之類的也不曾拒絕,這第一批做出的武器不但珍貴而且重要,可鄭宵卻還是勻出來了一大半分給他們。
黃巾聽著耳朵邊的爭執,看著鄭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愈發覺得茫然起來,但他還是忍不住道:“這位……”
黃巾忽然發現到現在為止居然沒有人知道中年男人的性命,鄭宵將人帶來了卻全然沒有要介紹一下的意思,黃巾深深懷疑鄭宵自己或許都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誰。
于是黃巾磕巴了一下才繼續:“這位大哥,他們說得有道理,一會去殺蟲子肯定有危險,我們是警察,這種時候理應我們先上。”
中年男人愣了愣,忽然問:“你們都是警察?”
面對這個問題黃巾習慣性的擺出了職業微笑:“是的,您需要看下我的證件嗎?”
他順手一摸口袋突然想起自己還穿著病號服,現在也不是在辦案,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。
剛還緊握著蟲顎不肯松開手的中年男人突然改變了主意,他退開一步:“那這確實是你們該做的。”
這句話讓在場的警察們臉色都有些許不悅,這種理所當然的言論哪怕在和平時期也讓人不舒適,更何況現在這仿若噩夢的時候。
有人自然憋不住想說話,鄭宵卻搶在所有人開口前道:“分配好了就準備吧。”
他阻止了可能爆發的爭吵,然后問黃巾:“你剛說的是真心話嗎?”
黃巾“啊”了一聲一臉迷茫。
鄭宵冷笑一下不再多說,只帶著六個人再次離開了核磁室。
負一負二層已經沒有蟲子了,他們只有去往一樓尋找獵物,但地面上游蕩的蟲子數量極多,一不小心若是被蟲子圍住,鄭宵自己倒是有把握逃命,但跟來的六個人恐怕都會葬身蟲口。
這些人是他在末日初期唯一能選擇的幫手,鄭宵不打算讓他們就這樣白白送死,所以十分小心的選擇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安排他們埋伏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