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吳寬的這種答案,王峰頗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。
可是不得不說,這卻是他最想要聽到的答案。因為只有這樣,才算是從根本上斷了大家的退路,只能在前進的道路上一往無前。至于韓國章會不會殺人滅口,王峰是持否定態度的。因為他即便是殺人,也是極為有針對性的殺人,至少目前為止,他對于其他人的態度,有目共睹。
王峰不想感嘆韓國章的原則性。可是他不論手段如何殘忍,自始至終,都沒有傷及其他人分毫。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,他甚至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自己是否會被發現。這無疑就讓王峰的臉上愈發得無光。
他甚至覺得,韓國章那附帶的所有清理現場的舉動,除了為了確保他的計劃順利實施之外,還有一點,應該就是殺人時的一種心理在作祟。就像偷了別人糖的孩子,面上總是裝作不經意的看向失主,下意識捂緊自己的口袋。
可是不論韓國章是個怎樣有原則的兇手,作為一個人民警察,王峰有責任也有義務制止他接下來的犯罪行為,將他抓捕歸案。當然,也包括錢家父子。他是真的很好奇,究竟是什么樣的罪孽,能夠讓韓國章這樣一個待人溫和的人拿起屠刀,對他們痛下殺手。
未知和好奇,就像是兩只鉆進王峰心坎兒里的貓,你追我趕,玩得不亦樂乎。讓他心中那紛亂的思緒急欲找到一個可供宣泄的途徑。
所有人此時此刻仿佛都知道了自己該做些什么。就像濃濃的迷霧之中,眾人終于找到了應有的方向。
霧氣深處,錢萬豪父子艱難前行著。他們拖曳著自己的行李箱,小心翼翼在迷霧中穿行。
“爸,我們還要走到什么時候才行?”
錢小武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,悶熱的天氣之下,他周身已經全都是汗津津的,衣服貼在身上濕黏濕黏的,讓他感覺極為的不舒服。若不是那心底藏著的恐懼驅使,他現在真是連一步路都不想再走下去了。
錢萬豪轉過臉來,厭惡的看了一眼錢小武一頭凌亂的頭發,惡狠狠地說道:“走到什么時候?你覺得我們需要走到什么時候?你個小兔崽子,要不是因為你,我們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?”
他照著錢小武的頭上便打了一拳,猝不及防的錢小武被這一拳打倒在地。他掙扎著坐了起來,一臉憤恨的看著這個叫做父親的生物,眼中閃過一絲兇芒。
“我怎么了?不就是強奸了一個女人而已!你個老東西自己沒把事情處理干凈,現在反倒怪在了我的頭上?你可別忘了,那事情你也有份兒!什么叫我害的?我害你什么了?”
錢小武大聲吼了起來,可還沒等他的聲調高起來,錢萬豪冷然的目光便讓他下意識將音量放低。
“害我什么?你是沒害到我,可是你媽卻被你害死了!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她死了,你心里開心著呢!我那幾個小媽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,怕不是要爭個頭破血流!”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