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宋老頭的兒子出言不遜,這事兒務必宣傳一下,最好不經意間傳到唐云他們的耳朵里。本來老頭就故作姿態讓唐云不快,現在錯上加錯,唐云會更加偏向咱們。”
莫友乾點點頭,心里不禁泛生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。
呂慶元看著莫友乾一臉沉思,唇角微微翹起,繼而恢復如初,垂下眼簾遮住了那一抹精芒。
——
夜。
唐云和秦源雪共處一室。
秦源雪時不時望向門口,口中不知第幾次問:“你真覺得呂慶元會來?”
“會。”
唐云手里拿著一根筷子比劃著,似乎是在練劍:“呂慶元是個聰明人,宋清峰有些固執老氣,聰明人是很會抓機會的。”
秦源雪咳嗽一聲:“你準備怎么解決這件事?”
“和稀泥,守株待兔。”唐云淡淡的回答。前者指的遺跡之事,后者就是在等莫友乾主動上門。
秦源雪瞪大美眸,有些不可置信:“他真的會主動找茬?我還是不覺得他會這么不智。”
“會。”
唐云輕笑:“呂慶元對我示好,他跟莫友乾的老爹又是競爭對手,這次莫友乾肯定不會閑著,否則他何必勞心勞力跑到這?
最好的一箭雙雕辦法,暗中搞事滅了我。如此一來無論是隱龍宗還是天劍宗,誰都脫不了干系,趙大人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屆時呂慶元事情辦砸,我也死了,莫友乾攜以此事跟田云云成親,他老子距離宗主之位豈不是更進一步?”
秦源雪是站在勢力的角度來看此事的,在她看來莫友乾這么做沒有太多意義,消耗的是天劍宗自己的實力,有弊無利。
可唐云是站在人心的角度看待此事,固然呂慶元跟莫友乾他們都是天劍宗的一員,但人心叵測啊。
宗主之位吊著,誰都不想放棄。更何況眼下是個有利可圖的好機會,捫心自問誰會甘愿放棄呢?
呂慶元確實來了,是來送飯菜的。
唐云笑瞇瞇的掠過桌上三個酒杯,翻過來倒上酒水,出言道:“呂長老不若坐下小酌一杯?”
呂慶元關上門,面露惶恐的坐下,口中連說:“大人客氣。”
一飲而盡,唐云再度滿上,說道:“大晚上的,勞煩您親自送飯,在下自罰一杯。”
酒過三巡。
呂慶元躊躇片刻,笑問:“實不相瞞,在下過來是想聽聽大人的口風,這個遺跡該怎么處理。”
唐云笑了笑,說道:“這不是你們兩宗派的事嗎?自己商量唄。盡快解決就行。”
呂慶元給他滿上酒: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不是嗎?”
唐云眼皮子都不眨,奉承的話張口就來:“如果這些江湖匪類都有閣下如此覺悟,那妖魔邪祟何足為慮?”
花花轎子人人抬嘛。
菜過五味。
話歸正題。
呂慶元表情凝重起來,沉聲說道:“唐大人,在下聽聞您與我天劍宗,宗主弟子田云云有恩怨……”
“她又沒在這。”唐云淡定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