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情聞言,頓時面色大變,陡然握住劍鋒運力一扯,蓄勢握拳朝唐云面門砸去,滾滾風嘯震耳發聵,徹底將他聲音淹沒。
如唐云所說的那樣,他修煉的功法確實是羅漢金剛體,這門功法剛猛霸道至極,一旦煉成到某個層次則金身不壞,如容顏不了等東西更是順帶的。
此前那些人壓根沒有將他逼到這種地步,功法異象自然沒有顯露。
正因如此,戒情才能冒充毛頭小子不被查驗出來馬腳,他才能一路混到這個地步。
“玄妙!”
唐云陡然大喝:“你非是所謂戒情,而是當年的玄妙。二十年前偷出金剛寺,闖下彌天大禍的玄妙,此后被下入郡城詔獄,沒想到你竟然逃了出來。”
玄悲起身,淡淡的說道:“金剛寺封山四十多年,再出天才修成此功也實屬正常,大人認錯了。他就是戒情……”
“是嗎?”唐云一腳踹出,本就強弩勁末的戒情頓時噴血而退,金身光芒暗淡,氣勢徹底萎靡下來。
唐云拭去唇邊血漬,冷眼望著臺上玄悲,忽而嗤笑:“既然這樣,那不妨暫時休戰,咱們來見幾個人。”
話落,李霄等人擠開人群,壓著兩個女人走了過來。
“燕兒……”
戒情,不,應該是玄妙目眥欲裂,憤然朝唐云低吼:“要殺要剮盡管沖我來,莫要連累那母女二人。身為朝廷命官,卻肆意抓捕百姓,如此品性何以為官?”
唐云冷笑道:“現在承認了?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朝廷重犯越獄而逃,竟然還敢冒頭挑釁本官,甚至還危言聳聽,擾亂民心。你們這群禿驢的話術,水平不錯啊。”
他這話剛一出口,方有騷動的民眾頓時安靜下來,恍然大悟:“對啊,這家伙是朝廷重犯啊,而且還越獄了,他的話有何可信度?
再者面對這等窮兇惡極的家伙,不用特殊辦法,怎么能逮住他?畢竟這廝可是十品武者,破壞力……”
百姓看著已經徹底淪為焦土廢墟的擂臺,不禁升起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,幸好唐大人英明遠見早有準備,否則這等惡人一經逃跑,誰知道會造下何等禍事?
玄妙忍不住上前幾步,絲毫不做防備的來到唐云面前,嘶啞著嗓子低聲問:“你要如何才能放過她們?只要你放了他們,我就告訴……”
唐云打斷他的話,輕聲道:“得知金剛寺竟然有人被關在郡城詔獄時,我就猜出來趙毅不會善罷甘休,這可是個好機會。”
“你……”玄妙駭然失色,下意識倒退數步,不可置信的盯著他。
他怎么會知道?
怎么能知道?
怎么可能?
這家伙竟然謹慎到如此地步……
驚駭之余,玄妙更多的是頹然,絕望~
他知道對方既然能為了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留下后手,那相應的就會有一系列的坑等著自己,自己現在就是甕中之鱉,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。
唐云輕聲說道:“本來只是做個后手,誰曾想他竟然還真把你放出來,讓你冒名頂替所謂戒情,想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我。
嘖嘖~武者相爭,更立下生死狀,此事朝廷也沒有辦法報復金剛寺,更何況還有趙毅幫你們擔著呢,真可謂皆大歡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