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辦?
不行,不能坐以待斃。
要盡快想個辦法才是。
信息差距,情報不對等。
機緣巧合的。
這就產生了令人錯愕的眾生百態。
襄火郡各個勢力以為唐云要扯借口清理他們,人人自危,警惕無比。
雷音寺自覺唐云要算計他們,決定嚴防死守,伺機反擊。
方瑜他們自以為是唐云的考驗,努力辦事,絞盡腦汁,壓根沒想那么多。
前朝余孽們自以為真已經暴露在唐云眼皮底下,驚慌無比。
唐云呢?
誰也不知道唐云真正的想法,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干什么。
……
唐云坐在書房,把玩著手里的小玩意兒,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:“這可真是人人自危,自顧不暇啊。”
之前與周巡商定的先禮后兵之策,經過這些天的發酵,已然該動手的時候。
服軟=送禮。
問題是朝廷跟宗派儼然撕破臉,若是貿貿然服軟,不單單朝廷這邊會有苛責,雷音寺也不會信啊。
所以這就需要制造一個誘因,一個讓所有人都覺得理所應當的誘因。
所有人都在疑惑,都在忐忑,都在等唐云接下來的動作,從而借此做出新的判斷。
那……接下來,就給你們答案。
唐云指尖輕彈,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轉而來到鎮武閣,勒令麾下武者聚集。
背著手,捏著一卷整理出來的案宗,唐云似笑非笑的掃過在場這些噤若寒蟬的武者,他是什么人吶,拔一根眼睫毛能他么當哨兒吹的貨。
唐云很清楚,這些人里頭,有雷音寺的探子,有襄火郡各勢力的暗子,也有心懷不軌的細作。
臥底這東西從來都是相互的,君不見天下各個記錄在案的宗派,鎮武閣同樣也有派出間諜暗中潛伏。
無間道嘛。
不過沒關系,他要的就是這樣,若是沒有這些家伙通報,他怎么能有把握讓雷音寺那群禿驢咬鉤呢。
沒有七天。
僅僅是五天。
對于所有人來說,這五天并不好過,太他么煎熬了些。
見到唐云終于露面,不知怎的,他們總有種松口氣的釋然。
“諸位同僚。”
唐云微微一笑,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,迎著陽光的照射,非但沒有讓在場人覺得溫暖,反倒心里平白打了個哆嗦。
他抖了抖手里的案宗,道:“裴家之事,這兩日本官查出點苗頭,沒想到這些家伙,竟然真的跟前朝余孽有關。”
此言一出,眾人頓時嘩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