慫,怕。
意思差不多,但前者比后者難聽的多。
女子氣的俏臉鐵青,拽出一團布直接塞住了這廝的嘴,不顧她發出的嗚嗚聲,跑路速度越加迅捷。
她決定先回京城,將這些事稟報給主子他們,反正自己辛苦抓人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何至于平白對上唐云去冒險呢。
——
砰!
蔡康秋沉著臉,一腳蹬翻了桌子,死死瞪著面前二傻子一樣亂蹦亂跳的袁鳳龍,面部肌肉抽動,咬牙切齒的道:“唐云,你還真是為本侯盡心盡力吶。”
李義瘋了,袁鳳龍也瘋了。
這么巧的嗎?
蔡康秋似乎是聯想到了什么,表情越加陰翳。
因為他不敢確定,唐云到底從袁鳳龍嘴里得到了什么消息,如果對方真的查出了袁鳳龍根底與他毫無干系,那順理成章就會懷疑他的用意。
符文,雷火州,雷音寺,歸義侯,裴家……
這些無不牽扯到前朝,牽扯到皇天九道,蔡康秋絲毫不懷疑,但凡被唐云抓住一點苗頭,對方就會展露出可怕的洞察力。
問題在于,袁鳳龍已經瘋了。
這就導致蔡康秋根本無法驗證自己的猜測,他根本不知道唐云到底猜出了多少,有沒有洞察到他這個幕后推手。
如果有,那就好辦了,無非是改變策略,重新謀劃而已。
如果沒有,那也好辦,繼續計劃按部就班,往下發展罷了。
可袁鳳龍……蔡康秋發現自己陷入了舉棋不定,進退兩難的境地,對方似乎是給他丟了個選擇題。
到底是活了多年的老油條,蔡康秋很快就冷靜下來,讓人將礙眼的袁鳳龍帶下去,重新坐下:“說說襄火郡的形勢,唐云的動向。”
他想從這些側面中,試圖揣摩唐云到底猜到多少,是否有助于自己做出選擇。
黑衣人點點頭,語速不快不慢:“侯爺,剛開始唐云在接風宴上硬懟雷音寺的佛子,而后便查出袁鳳龍的遭遇跟前朝余孽裴家有關。
后來雷音寺非但沒有被唬住,反倒趁著唐云動手的機會,大肆宣揚他的威脅,借機危言聳聽將襄火郡的地頭蛇盡數收于麾下。
佛子這等借雞生蛋的手段,徹底破了唐云雷霆動手的心思,甚至還滋生出了一個大敵,將整個襄火郡格局徹底分成兩半,所以在大多數人眼里,佛子這次稍勝一籌。”
蔡康秋閉眼沉思,忽然一語中的的問:“若真出了前朝余孽,雷音寺有這么大膽,還敢將他們收于麾下,不怕引狼入室?”
黑衣人頓了頓,聲音略有起伏:“因為雷音寺那邊認為唐云是在做戲,前朝余孽等事兒都是他故意捏造的。”
“完了。”
蔡康秋眼角一抽,用力搓了搓臉,悶聲道:“雷音寺入套了,其實這事兒壓根不是假的,他們自以為收納了襄火郡的勢力,實際上是唐云故意送給他們的。”
黑衣人閉嘴不言,他知道對方壓根不是對他說的。
蔡康秋皺眉不已:“先禮后兵之計嗎?現在禮已經送過去了,那么接下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