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子盯著唐云,淡淡的說道:“容大人讓我等先著手搬家,畢竟這事兒頗為繁瑣,需耗費蠻多時日。”
雖然收到了稅,但唐云臉色依舊不好看,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的道:“好。你留下,空海回去拿錢,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。”
空海面色大變:“……不~”
佛子打斷他的話,盯著唐云道:“可以,我留在這等著。”
唐云陰惻惻的笑道:“佛子實力太強,本官害怕,為了避免意外,那就只能暫時委屈閣下了。”
空海瞳孔微微一縮,諄諄告誡,暗語威脅:“大人還望斟酌分寸才是,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。”
“我覺得這句話不合適,狗急跳墻更合適。”唐云親手替佛子加上刑具,笑吟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抓緊時間就行,我撐得住。”佛子看了眼焦急的空海,眼中滿是鑒定之色,他要留下牽制唐云,順帶拖延時間。
等空海回去拿錢的時候,定會順便將這件事說給雷音寺的人,屆時師父他們絕對能洞察其中玄妙,并著手商量對策。
只要在唐云察覺端倪之前,將這件事徹底蓋過去,雷音寺就沒有后患之憂了。
無論是焦急離去的空海,還是做好受刑的佛子。二人都沒有意識到,將寺廟覆滅的那一劍,在地上留下的痕跡是筆直的。
換言之,唐云壓根就是沖著鎮魔塔,鎮妖塔去的。
所謂的豬隊友挑釁,無外乎是一個更自然的理由罷了,就算沒有豬隊友送助攻,唐云還是會出手。
似乎是不放心佛子。
唐云親自押著他一路回到詔獄,直接將他關進最底層,且將四肢釘上特制鎖骨釘,在穴道丹田刺入散氣針后,才算是松了口氣。
讓這些獄卒下去,唐云笑吟吟呷了口茶,陰沉的表情轉而變成明媚的大晴天,這番變化不禁讓佛子心里咯噔一下,升起不祥的預感。
唐云淡淡的問道:“知道我為何非要扣下你嗎?”
“怕拿不到錢。”佛子露出輕笑:“而且還順帶準備折磨我出出氣,畢竟上次大人可謂灰頭土臉呢。”
“我很高興你能想到這一點,不過……”
唐云起身走到他面前,忽而貼到他耳畔輕聲說道:“你有沒有想過,萬一上次是我故意讓你贏得呢?”
“呵呵,不可能。”
佛子搖頭,復而又補充了一句:“就算你是故意的,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局,可空海師叔根本不在計劃之內。”
唐云褪下手套,沖他揚了揚:“我也有符文啊,有些東西我比你玩的溜。”
說著,他重新戴上了手套,返身回到座位上,喝掉茶水:“雖然符文不能讓你們實時對話,但未嘗不能傳遞消息啊。
比如你這個掌握了符文本源的人,來之前先跟某些人商量好,一旦遇到某些事情,你就會收回某個人身上的符文,先定好幾個人,誰代表什么事,屆時只需……呵呵。”
佛子完全呆滯了,他萬萬想不到,對方竟然知道這一點。
他咬咬牙:“不可能,就算你知道,又怎么清楚我合適施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