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甚么,貴公子身上的咒厄已深,貧僧雖能以力破之,多少也會殘余下一些隱患。倒不如將那幕后主使賺出,從她手里得了厭勝之法,對癥下藥,不好過這般如同無頭蒼蠅似的亂碰運氣?”
法海倒是不急,甚至還頗有興致地催動佛光將屋子內外都映得熠熠生輝。
“何況,昨日魏施主欺瞞小僧的時候,不還是胸有成竹的嗎,怎么如今有亂了陣腳?”
兀地被法海揭穿,魏老爺老臉一陣羞紅,剛要開口賠不是——
恰在此時,院門外傳來一陣動靜,魏老爺的二房姨太,也是魏子羨的生母,突然提著一擔食盒登門。
正要往里走,卻被魏無羨攔了下來。
“怎么,連我都不能進去嗎?”
二夫人過去也是紅極一時的清倌人,才色均是一絕,后來為魏老爺贖了身,成了二房的妾室。
此時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攔住,二夫人雍容華貴的臉上頗有些無奈,佯作生氣地叱問。
“兒子答應過父親一個人不許放進去的,若是就這么放娘親進去,卻是壞了規矩。”
躬身道了一句,魏子羨卻是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。
“你這個倔驢腦袋,娘是怕你們兄弟餓著,特地吩咐伙房做了些吃食拿過來,難不成連你娘都不放心嗎?”
從食盒中取出幾樣小菜放在堂前的桌子上,二夫人用手指點了點魏子羨的腦袋。
“快吃吧,別把自己餓著。你兄長那份,等他好了我再讓伙房重新做便是。”
“兒子謝過娘親。”
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,魏子羨難為地站了一會兒,最后還是在二夫人身旁坐下,拿起碗筷。
“多吃點,不夠娘再讓伙房去做。”
用手絹替兒子擦去衣服上的浮塵,二夫人關切地叮囑道,接著仿佛不經意似的提了一句:
“我見這院子里金光燦燦,莫非那位小長老真是有大神通之人?”
“小長老可是有大本事的人,昨日兒子是親眼見他踏水而來,腳下每走一步,都有蓮花升起,端是神異。想來有他出手,兄長定能好轉過來的。”
在大本事上刻意強調了一番,魏子羨也是有些稱奇,一五一十將昨日發生的事告訴了二夫人。
而那婦人也只是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兒子慢慢將食盒中的飯菜吃完。
末了吩咐丫鬟收拾完食盒,二夫人又施施然離開了院子。
只是才出門,一張秀美的面容頓時冷了下來。
“我的傻兒子,若是你那兄長康復了,你又拿什么與他爭呢?”
喃喃的話語轉瞬即逝,散落在微風之中。
身后,魏子羨默默看著自己母親遠去的身影,轉身返回院內。
“娘,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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弱弱問一句,第四更一點鐘,不算第二天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