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陵兒你不是在替你兄長看守門戶嗎,怎么突然跑娘這兒來了?還有你說收手什么的,娘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?”
臉上笑得有些勉強,二夫人裝作不經意將手心的蓍草小人藏得更深。
“娘親,都到這個時候您還要瞞著我嗎,真正用來咒殺兄長的那只蓍草人偶早已經被我掉包了,現在您手里握著的那只,里面寫著的是我的生辰八字。”
聽到魏子羨的話,仿佛手中握著的是什么燙手山芋,二夫人一時沒抓住,噗地一聲悶響掉落在地。
“不,這不可能!”
猶然有些不信的二夫人慌忙跪坐在地上,手忙腳亂地試圖拆看蓍草小人想要一探究竟。
可是待她展開那張裱紙細條,里面卻恰恰是她再熟稔不過的生辰八字。
“你是怎么發現的?不可能的,我明明藏的很好!”
一想到自己險些咒殺自己的親生骨肉,二夫人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,再也顧不上往日優雅的形象,頗有些歇斯底里地質問道。
“大兄高中榜首那天,我見娘親心神不寧,本想寬慰一番,卻是碰巧見到您去了一趟白巖寺。再回來,沒過一晚上大哥已經瘋了。”
見自家母親露出這副狼狽的模樣,魏子羨有些不忍,終不復先前那副漠然的神情。
“娘親一貫喜歡將寶貝物什藏在那處,孩兒幼時貪食,尋覓零嘴時曾無意中發現過,這等邪物,想來娘親也不會胡亂安置,于是孩兒便從那處找到了。”
伸手將二夫人從地上攙起,魏子羨眼眶微紅。
“娘,就此收手好嗎?便是沒有魏府的資源,孩兒一樣可以出人頭地,為娘親掙下一身誥命的。娘親這樣做,卻是置孩兒于何地。”
“出人頭地?你憑什么出人頭地?!”
一把推開魏子羨攙扶的手,二夫人狀若癲狂。
“他魏子修考不中功名,還有偌大一副家業可以繼承。可你魏子羨不過庶出,除了考取功名這條路,你一無所有!”
“娘親是賤籍,但久處風月之地,便是宣平一城,因為功名蹉跎了一生的秀才,娘親見過何止百千,你真以為那條路就是這般的光明坦途嗎?!”
“你可知道,你兄長高中榜首那天,賓客如云,卻未有一人顧及我們母子,你知道娘親心中有多怨嗎?要不是魏子修廢了,你覺得府中下人會當有你這么個主子嗎?”
“娘親只是想讓自己的孩兒活的輕松些,難道這也有錯嗎?!”
魏子羨撲通一聲跪在二夫人的面前,饒是男兒有淚不輕彈,此刻卻也是泣不成聲。
“孩兒知道娘親打小便疼愛孩兒,便是小時撲雀摔了一跤,娘親都會心疼上半天。”
“若是別的什么事,孩兒都能依娘親,唯獨此事不行。拿兄長用命換來的前程,孩兒這輩子都會寢食難安!”
……
女裝是不可能女裝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女裝的,也就是爆肝四更能勉強維系一下生活~【滑稽.jpg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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