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念在劇烈地消耗,以現世作為錨點向前追溯,一幕幕好像走馬觀花自法海面前掠過。
良久,終于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法海面色一時間不能再難看。
該死的……那兩個瘋子眼看沒有活下去的可能,居然是要拖上這個世界一起同歸于盡。
……
與此同時,另一邊。
“T-病毒?”
趙紅妝詫異地驚呼出來,接著意識到什么似的,慌忙壓低嗓音。
“你瘋了嗎,在玄幻側的聊齋世界投放科技側的造物,你是嫌這個位面的世界意志還不夠針對我們嗎?!”
饒是行事瘋狂如她,也萬萬沒有想到林瞻會把這種東西交到土著的手中。
這要是對方哪天一個好奇,不小心把這玩意兒打開了……
搖搖頭,趙紅妝不敢再想下去。
“難道我們不這么做,世界意志就不會再針對我們?”
林瞻輕笑一聲,推了推黑框眼鏡,眼眸中有一線清醒的眸光閃現。
“別天真了,我們是侵略者,是所有位面泛意識的死敵,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二者你死我活的結局。”
“過去有主神空間替我們遮掩氣息,所以只要不是做的太過,位面意識難以發現。”
“可如今主神都被糾纏住,我們兩個就像光著身子在雪地里行走,所做一切在世界意志眼中清晰無比,寧采臣就是最好的證明。”
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,突然某一天得到過路高人賞識,授予道法,甚至堂堂四階強者臉皮不要,甘愿受一個書生的驅使親自下場,這種事情放里也不敢這么寫吧?”
“如果不是世界意志給他開的掛,這種事你覺得合理嗎?”
手中把玩著又一管與虎妖先前所執一般無二的試管,林瞻侃侃而談道。
“可你這么作,就是在逼世界意志親自下場。”
“別忘了上次那個在三國世界使用核彈的蠢貨,被隊友發現的時候可是渾身上下一塊好肉都沒有,雷劈、蟲噬、蛇絞……”
“甚至死因居然是之前逛青樓時候染上的臟病,同蟲毒蛇毒混合成天下奇毒,藥石無醫,最后再回歸的前一秒渾身腐爛死去。”
“就算是死神來了的世界,也沒見過比他更慘的了,難道你想同他一樣?”
趙紅妝卻是打定主意,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任林瞻如此行事。
畢竟相較之死亡,未知的事物才是最讓人恐懼的。
你永遠無法想象,但凡被世界意志所厭惡,任你修為通天,權勢無雙,最后會以何種搞笑殘忍的方式凄慘死去。
喝水被噎死,走路摔成白癡,雨天跟引雷針一樣,走到哪里,一路火花帶閃電……
如果真要落得那個倒霉蛋一樣的下場,她寧可自己先行了斷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