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這回事兒?我記得不是只有數學、物理、化學的奧賽一等獎得主會被特招么?”張全斌疑惑地問道。
“嗯,的確是這樣,去年一共是七位一等獎得主獲得保送資格,分別入讀新概念作文大賽的七所聯合主辦學校,不過把希望寄托到這上面實在是太渺茫了。”王偉身為語文老師,自然知道這些,但他卻不贊同方雅雪的話。
新概念作文大賽第一屆的參賽人數就達到了四千人,高中組的一等獎才二十個名額而已,這可是從全國善于寫作的高中生里選出來的前二十啊,而且就算得了一等獎也不意味著必定會被保送,這幾率實在是太低了。
“等等再說吧,他這段時間聽課倒是挺認真的,等期末考試看看成績有沒有起色吧。”張全斌暫時將此事記下,并沒有馬上決定是否找陳俞安來談話。
同學們關心的是文章刊出的榮耀,老師們關心的是學生的未來,而陳俞安關心的是自己能拿多少錢的稿費。
記得在一篇關于韓涵的新聞中有這樣的記錄,《萌芽》的稿費并不高,一般稿件為千字七八百元,而給韓寒的稿費只有千字三四百元左右。
但是當陳俞安看到匯款單上的數字時,他知道那個千字七八百是記者寫錯了,這篇關于《賣油翁》的文章差不多八百字,拿到了六十多塊錢的稿費,算起來倒是符合千字七八十的標準,估計記者是把十寫成百了。
一般稿件給作者千字七八十,給韓涵千字三四百才合理么,沒道理知名作家的稿費比不知名作家還低不是?
《萌芽》雜志刊登的文章分為、散文、紀實、長篇,稿費標準也略有不同,類最受讀者的歡迎,所占的篇幅最多,稿費能稍微高一點,達到千字一百。
嗯,或許下次可以寫篇試試看,好歹也能多點錢不是?不過不用著急,先看看這本雜志,再去翻翻之前幾期的舊刊,看看現在的青少年都喜歡什么調調的故事吧,至于最近么,還是繼續寫議論文好了。
在散文類的大范圍之中,有一個叫《我說我在》的小欄目,這個欄目專門刊出各種議論文,要求議論和敘事相兼,或以議論為主,觀點鮮明犀利,事例準確有力。
這一欄目是為了鼓勵那些具有獨到見解的文章,這個時代是飛速變化的時代,許多舊有的觀念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潮流,年輕人們也喜歡看到那些更符合時代背景,更貼近他們內心想法的文章。
陳俞安的這篇文章就在某種程度上迎合了這一需求,所以才會被審稿編輯一眼看中,并馬上獲得了刊登,要知道《萌芽》雜志每一期收到的稿子都是非常多的,有的文章命名本身質量不錯,可由于版面的問題只能一再向后推,一直推到三個月的期限結束,才趕著尾巴得以刊出,像陳俞安這樣剛遞過去一個多星期就被刊出的可不多見。
放學后,陳俞安將雜志丟給于江峰,自己把匯款單收好,轉身就進了老地方,新的文章他已經有了頭緒,現在就準備再次投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