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然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考核，所以對于這種考核方式很是好奇。他倒沒想到，一個小小的水晶球，竟然能測試出人的資質悟性。
只不過，當凌然走上前去的時候，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。在他們眼中，凌然只是一個普通人，錯過了修煉的最好階段，即便資質在高，今后也不會有什么出息。
既然如此，他為何還要來靈宇學院呢？
不少人內心都有些疑惑，但更多的人則是不屑。到達這樣的年紀，如若還是一個普通人的話，就只有一種可能，他是殘缺資質、無法修行。
要知道在九州大陸，無法修行的普通人就是一個廢物，隨意被人欺辱。
他們幾乎能想象的到接下來的場景，光影球不可能綻放出光芒。
此間。
凌然毫不在意身后驚疑，好奇，不屑，輕蔑的目光。他來到高臺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顆光影球，眉宇之間沉然幽冷，眼眸深邃如深淵般幽暗。
他沒有動，就這么望著。
而凌然的這一行為則讓下面的所有人更加的肯定，凌然是一個天資殘缺的廢人，就算他把手覆蓋上去，光影球也不會出現任何光芒。
“開始吧。”
老者淡淡的道，目光在看向凌然的剎那，閃過一絲異色。
凌然點點頭，右手伸出，緩慢而又輕飄，如一陣風襲過，他將手覆蓋在光影球上，卻無任何光芒綻放。
“果然是一個廢人，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進靈宇學院。”白峰不屑的話語傳出，不少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，但他們的神色，眼神中都充斥著一抹譏諷嘲笑。顯然，凌然此刻的行為簡直就像一個跳梁小丑一樣。
下面冷嘲熱諷的話，沒有讓凌然內心起一絲波動，甚至都沒有轉身，手依然覆蓋在光影球上，不曾離開過。老者搖頭，不知怎的，他竟嘆息一聲，剛想說話，忽然臉色一變，原本古波不驚的眼眸閃過一絲震撼。
只見光影球突兀的震顫起來，并且顫栗的越發厲害。咔嚓，一聲清脆的聲音傳遍周圍一個角落。之前嘲笑譏諷的眼神全都由震驚所代替。
就連李晨也都是一臉駭人的模樣。
因為他看到光影球的表情竟出現了一道裂痕！
這....怎么可能。
然而。
沒有完。
咔嚓！
又是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傳出，久久不散，如雷霆又如驚濤駭浪般席卷全場。
咔嚓！咔嚓！
裂痕越來越多，如同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。凌然立即松開了手，松開的瞬間，連人靈鏡都無法打破的光影球就這么在所有人面前破碎了，像是玻璃碎片一樣，裂成了一塊又一塊，掉落地上。
老者呆了，李晨呆了，所有學徒都呆了。
連人靈鏡都無法打破的光影球就這么破碎了？
沒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簡直是匪夷所思又叫人難以置信。
忽然。
老者一雙凌厲的目光落在凌然的身上，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過于凌厲以至于讓凌然不由得蹙起了眉頭，他沒有說話，就這么與老者對視著。
五秒鐘后，老者收回目光，他深吸了一口氣，一揮手，地上碎成一塊塊的光影球就這么消失的無影無蹤：“所有人通過！”
說完，看了凌然一眼，就閃身離開了。
直到老者離開之后才讓所有人從呆滯中回過神來，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，好好的光影球怎么會莫名其妙的破碎了？
猛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