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”得到王寅武的認可,王玄真面露喜色,積極地應承道。
接過官帽戴上,又對著鏡子扶正了,思及王玄真的匯報,又不由感慨道“都在傳開寶盛世,依我看來,這盛世之下,可一點都不平靜,讓人不得安寧啊”
當然,也只有武德司這樣的情報機構,方才清楚地知道,大漢帝國究竟是個怎樣的情況,一定程度上,比政事堂那些施政治民的宰相們還要了解,對一些事情,感觸也要更深一些。只是,他們說到底只是工具,在國家大事上,并沒有發言權。
“刑徒營”滴咕了一下,王寅武道“要是把這刑徒營交給我武德司來管,哪里怕出什么騷亂”
有一說一,讓武德司來管理,或許效果真會好一些,這個機構的性質就代表他們適合辦這種差事。
不過,武德司想要,朝廷也不會給。這些年,在趙普的主導下,朝廷中樞的臣僚們又開始努力地限制武德司的權力了,這都是王寅武上任后帶來的變化。
不論什么時候,這種特務機構,總是為官僚們所厭惡的,過去又皇城司吸引火力,如今是武德司也不敢寂寞,自然容易受到針對。
另一方面,由于王寅武與盧多遜之間的淵源,出于權力、利益及立場問題,趙普也不可能看著武德司繼續膨脹。
何況,刑徒營這種存在,雖然極不人道,充滿了黑暗,但確實給朝廷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利益。
這么多年,全國的刑徒加起來,始終沒有低過十萬人,到如今,不減反增,已經接近二十萬,且“素質”奇高,都是青壯勞力。
比起一般的民力,是可以毫無負擔,任意使用的,雖然對比整個帝國來說,不算什么,但也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朝廷對大漢民力的使用,畢竟,朝廷還是要愛惜百姓的
至于刑徒,都這個稱呼了,也不必當人看了,同時,這么多的“刑徒”,從何而來,就不必深究了。
“還有一事,河北道上報的消息中提到一事,安陽李氏族人李繼遷在當地犯下了一樁滅門慘桉”王玄真又道。
“安陽李氏是那黨項李家殺的是漢民什么身份”王寅武眉毛一挑。
“正是被害的,乃是到李繼遷府上砌墻的一名泥瓦匠,不知什么原因,得罪了李繼遷,遂致滅門”
“好大的膽子”王寅武不屑道“哪怕是一名泥瓦工,那也是漢民,那李繼遷哪里來的夠膽不過,縱然如此,這也不值得你專門拿出來說吧,陛下暫時也沒有要對付李家的意思”
王玄真沉吟了下,說道“我只是疑惑,一個小小的瓦匠,怎么就得罪李繼遷了即便得罪了,打罵一頓也就是了,何必滅人滿門,害自己論為逃犯,亡命天涯
“這李繼遷也算是官宦之后了,這些子弟,犯下什么事情,都不奇怪”王寅武搖了搖頭“此事,還是讓當地官府去偵辦吧”
“李繼遷已然逃亡,相州官府也差捕役追蹤拘捕”王玄真道“是不是發一道命令,讓各地的探事,也留意一下,一些幫助,畢竟是黨項李家”
王寅武看起來并不是太上心,不以為意地道“不必,相州既然有所反應,就不必橫加插手了,否則又要被攻訐我武德司干涉地方政務了”
“眼下,河西的情況,才是大問題”王寅武往外走去“你把我適才的吩咐落實一下,我進宮面圣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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