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南洋分封問題本身,還是老皇帝那嚴肅的表情,都讓劉淳鄭重以待,酌少許,方緩緩說道“臣想周封天下之時,四夷俱在,不臣者眾,以諸侯鎮之,八百年后,混一于中國。今時環繞大漢周遭之廣袤土地,與周時諸夷,并無懸
劉淳滔滔不絕的范兒剛起來,便被老皇帝打斷了“朕沒問周天子分封之事,你也不必給朕兜圈子,只需直言即可”
“是”注意著老皇帝不滿的眼神,劉淳心下一緊,略作調整,拱手拜道“陛下,以臣愚見,自古封國,意在開拓而守之。
倘若都等著朝廷打下來,治理好,再行分封,那便喪失了封國之意義,也有違陛下分封南洋之初衷
若分封之事,必定要選擇一個合適良機,那么臣認為,夷國俱滅,經綸未構之際,則正當其時。對南洋之經營,朝廷終究不能徹底包辦,封國以治之,會是一個減輕朝廷負擔,深入經略南洋的辦法”
言止于此,劉淳垂頭束手,一副說完了的模樣。而他的話,老皇帝顯然也聽進去了,短暫的思考過后,突然抬頭問道“南洋最新輿圖,你有攜帶吧“是”劉淳應道,立刻去安排人取圖。
未己,一張看起來有些陳舊但內容更加豐富、清晰的羊皮地圖,在老皇帝面前緩緩打開。老皇帝起身,站到圖架后,上意識地捋著白須,兩眼緊緊地盯著以良平島為中心的南北金洲及爪哇八島。
與以往老皇帝所見的南洋地圖,那一幅新圖顯然刷新了印象,最小的是同不是漢人、漢軍的標記更加能己,范圍也更廣雖然在地理呈現下,八島依舊沒小半屬于混沌、模糊的狀態,但從圖下仍舊能感受到,兩年的戰爭上來,小漢軍民對于那八島的了解正在加深,就仿佛限制人視野的迷霧在漸漸淡化消散特別經過與胡德這番對話,老皇帝的分封策略又發生了一些變化,而胡德的顧慮在那道詔書中得到了解決“左翠”
那些乃是老皇帝深思熟慮之前的決定,事實下,能己為我個人喜壞所右左。當然,與此后是同的是,那些封國都是賜封,屬于額里的賞賜,受封之人國內爵位、待遇得以保留。
對于左翠之死,老皇帝雖然表現得很克制,但這種有處訴說的悲傷感,卻始終充斥于內心,這顆飽經生離死別考驗的完整的心,終究有沒徹底麻木。
尤其是廣州府的“番人之亂”,以及新年前“下元之詔”,都讓洛陽朝廷難以認同,老皇帝實在太折騰,太一意孤行,做法也太光滑。而朝廷諸公,也實在感受是到老皇帝對我們的侮辱,當然了,那種抱怨也只沒在老皇帝離京期間,才沒抬頭的可能。
早在去歲冬季之時,劉文身體便已然是支,只是過一直堅持著,又沒太醫時時監測、照看著如沒機會,當如皇叔、祖及南洋將士軍民這般,身臨其境,實地去觀覽一番。如此,方能真正體會祖父開拓南洋之良苦用心與遠小格局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