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承祐這邊新得佳婦,盡相歡愉,消息已極快的速度傳到了河中這邊。
“豈有此理!欺人太甚!”蒲州城內,節度府中,“綠主”李崇訓都還沒說什么,李守貞卻是按捺不住怒火,摔著瓷杯爆喝。
此前,他在蒲州,與兒子期待著貴女臨門,甚至都做好了親自上東京迎親的準備。結果,突然得來符彥卿一封解約信,驚愕不已,連發信、遣人質問,為何毀約,皆不得回音。
這下,明白過來了。
“真當我李某好欺嗎?”怒不可遏,李守貞環視一圈,朝面前的幾名心腹幕佐噴著唾沫。
他在大符身上,可寄托著某些心思。
“派人去關中,聯絡那蜀帥張虔釗!”氣憤難耐,李守貞直接支使著,有點昏了頭。
“節帥不可啊!”話音剛落,底下一名看起來頗為精明佐官立刻勸諫道:“此乃取禍之道,若朝廷得知,必招致禍端。時命在漢,不可妄動啊!”
再殘暴昏聵無能的節鎮,手下總有一兩個頭腦清明、見識出眾的智者,又或許是受襯托所致。眼前的這名官員便是,其名趙修己,如今官居河東節度推官,跟隨李守貞多年,既知其陰懷異志,屢次勸諫。
大量的事實證明,良藥苦口,忠言逆耳,李守貞不是那么好規勸的。
“朝廷如此欺我,奪妻之恨,難道就這么算了嗎?”旁邊的親兒子李崇訓激動地助攻李守貞。
聞言,李守貞當即拂袖,止住還欲說話的趙修己。不過,又瞪了兒子一眼,想了想,卻沒有繼續提聯絡蜀軍的事。
“派人,盯著開封的情況,聽聞,漢皇身體不好!”李守貞冷冷地說道,朝自個兒的牙將命令道。
“是!”
卻沒再理會趙修己的意思,命其退去。
“爹,此事就這么算了?”李崇訓一臉怨憤。
“哼!自然不是!”李守貞表情陰郁:“但是,也不可貿動。看看關中的局勢再說,蜀軍也是廢物,五萬大軍,拖了這么久,竟然寸步難進!”
“來人,去把總倫大師給我請來!”生了會兒悶氣,李守貞又道。
總倫是個和尚,善占卜,嘗施法告知李守貞,說他有人君之位。先是符家女“貴不可言”,求得婚約,后有大師點撥。
李守貞深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