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還想要這顆腦袋了!”見其自作聰明,李筠瞪了一眼,說:“把村中的尸體都掩埋了,給此間土地加加肥,夏季已至,這些尸體若是不料理,生出疫病,就不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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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,投降的賊軍,百將以上,全部殺了!然后驅使降軍南下!”想了想,李筠又補充道:“算了,留兩百卒及一批俘虜,在此料理,其余人馬,稍作休整,即刻南進!”
“我看,史彥超兵至,澧陽的賊軍形勢必然不妙,那一鍋羹,老夫可得去分一杯!”李筠意態振奮。
“是!末將這就去安排!”
二人的交談,始終都沒提到涔河被屠的村民,也沒去在意那幾只分散找糧的楚軍小部隊,戰爭期間,對于這些丘八們而言,百姓的命,根本不算人命,尤其還是“楚民”。
一番忙碌的準備之后,漢軍在李筠的率領下整兵,驅使著兩千多降卒,大張旗鼓地向澧陽城南進。不過三十來里的腳程,也未急趕,花費了三個時辰,在晡時左右,趕到澧陽。
隨著李筠軍至,三路漢軍加起來,在軍力上,與楊師璠軍已沒有那么大懸殊,至于軍心、士氣、戰力,兩者之間則更難以斗量。有鑒于此,楊師璠不得已之下,只能將全軍緊縮在營內,加固寨壘,做出一副死守的模樣。
至于李筠、史彥超、潘美三人,則在澧陽城外會面,交通信息,知曉楊師璠軍已是窮途末路,其全軍崩潰,就在三兩日內。
三者合謀,潘美建議,當威懾在外,困而不攻,坐視其自潰而降,可以最小的代價,解決這股敵軍。取得共識之后,李史二軍合兵扎營于外,休整待機,史彥超繼續派遣騎卒沿澧水監視,以防其鳧水南逃。潘美則還城,在城中做好出擊準備。
不過,在潘美離開之后,李筠卻起了小心思,找到史彥超直接道:“我二人為沙場宿將,豈能聽潘美那小輩的!”
注意著李筠老臉上的異色,史彥超眉頭微凝,說;“將軍什么意思,莫非想要自行其是?方才,我們三者可已約好!”
李筠搖搖頭,頗為自信地道:“我非此意!潘美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,只是這一萬四千多敵軍,若直接降了,不經廝殺,這戰功可不實在啊!”
“老夫在涔河村,已有破軍之功勞,史將軍此番南來,似乎還未有廝殺建樹吧......”李筠一副為史彥超考慮的樣子。
事實上,到了李筠、史彥超的軍階,朝廷議功,從來都是綜合考量其作用功能,豈獨以廝殺論。只是,李史二人,有些按捺不住殺心罷了。
而史彥超稍作考慮,即問道:“你準備如何做?”
“一但賊軍支撐不住,在其崩潰投降之前,我們立刻發起進攻,廝殺一通,再收俘虜。若得快速擊敗之,同樣一份功勞,我們兩人取之,總比三個人分要好吧!”李筠含笑道。
兩個人迅速地達成共識。
潘美的預料,是楚軍還能支撐三到五日,但其情勢的惡化,遠遠超出其想象,并且還有內亂之憂。在漢軍南來之后,瑤人首領秦再雄就有些不聽令了。
當夜,楚營之中,便有士卒,翻寨而出,想要投降,楊師璠下令殺之,但是,殺之不絕,一夜便有三百余卒逃到漢營,使得漢軍更知其虛實。
翌日,逃卒翻倍。
次日,李筠與史彥超合力向出營發起突襲,一戰而破之,取得澧陽之戰的勝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