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來者氣勢洶洶的質問,沃切爾握緊了藏在兜里的手術刀隨時準備突圍。
這三個月以來,沃切爾可不是光顧著埋頭專研醫學。
在獲取知識的同時,腦中的知識似乎通過某種特殊方式,反饋到了身體上。
在掌握了大量的人體奧秘后,沃切爾大幅提升了對自身身體的掌握程度。
雖然在植物性神經和內分泌上還沒能完成徹底掌控,但在骨骼肌肉的操控方面,絕對能發揮出這具身體的全部潛能。
必要時他可以解除大腦對身體的限制,發揮出自殘級的力量。
就在他觀察著對方身上的信息,在腦中做著戰術分析時,對方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。
“如果是的話,就趕緊幫我們看下病,我們的情況很急!”
沃切爾愣了0.1秒。
在看見對方的裝扮后,他下意識覺得對方是來喊他去審判庭報道的,而選擇性忽略了“就算是異端審判者也要看病”的事實。
“嗯,請問哪里不舒服?”
像一個正常的醫生一樣,沃切爾問了這句對他來說沒什么意義的廢話。
其實一個人得了什么病,對他來說就像了解一個玻璃缸里有幾條金魚一樣,只需要看兩眼就知道了。
但在看了對方兩眼后,沃切爾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。
對方除了肌肉負荷過度,以及有點腎虛以外,似乎也沒什么大毛病。
他懷疑對方在跟他玩釣魚執法。
“別看我,不是我們看病,看病的在外面!”
正說著,對方給沃切爾遞了個眼神,示意他到外面去。
見此情形,沃切爾思忖著,如果對方沒有騙他,在外面布置埋伏圈的話,那就是病人的數量太多,已經多到不方便抬進診所的程度了。
沃切爾仔細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,除了威利吉市常年不變的機油味和煙塵味外,還混著一股淡淡的腥甜鐵銹味。
至此沃切爾總算是放心的跟著對方走了出去。
一出診所,眼前的場景果然沒讓沃切爾失望。
診所門口整齊擺放著四名不太完整的壯漢。
他們身上的創痕極具視覺沖擊感,讓對面棺材鋪的老板考斐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如果不是對方身上的制服太有震懾力,他現在恐怕都忍不住要上來談生意了。
對方身上的傷口,顯然是某種銳器造成的撕裂傷,根據創口分布的情況,沃切爾的推斷,造成創傷的武器,很可能是某種巨大的爪子。
不過這個爪子恐怕比熊掌還要大上幾號,在沃切爾的認知里,還從來沒有印象什么生物會有如此巨大的利爪。
不過沃切爾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,他現在的首要任務,是趕緊把這些潛在的威脅送走。
“把他抬進來。”
沃切爾指著一名傷勢較重的傷員,說完便轉身走進了診所。
很快,沃切爾再次在手術臺前忙活了起來,不過這一次,他沒有像上一臺手術時那樣輕松自如,而是顯露出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。
當然,這并不是說對方的傷勢過于沉重,讓沃切爾都感到難以應對。
實際上,這種單純的物理創傷,只要對方還有一口氣,就是整個頭被砍掉了,沃切爾也能吹著口哨縫回去。
但此刻手術間里,三名壯如牛的監工正在一旁注視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