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憶著之前酒館內的情形,沃切爾從地上拾起三顆石子,強行壓下狂熱的情緒,以完美操控身體的能力,精準的控制的手部關節和肌肉,將三顆石子同時發出。
三顆石子如子彈般呼嘯而出,精確無誤的命中酒館內的三盞燈,一瞬間讓酒館陷入黑暗中。
突如其來的黑暗,會剝奪人的感知能力,進而影響行動能力,讓防守的野人陷入無比的惶恐中。
恐懼,是最大的敵人,它能讓人們陷入混亂,失去理智。
“該死!這是怎么回事!”
“MD!光呢?!我需要光!”
“快停火!哪個混賬射中我了!你這個XX養的XX!”
在驚呼與怒吼中,原本嚴謹的防守陣列變得毫無章法。
而那些進攻的病變者,絲毫不受黑暗的影響,因為它們的世界,早已浸潤在無法褪去的血色中。
這種血色,不是特定波長的反射光,而是深植于靈魂的感應。
依靠著這種感應,病變者如狼入羊群般,對著亂了陣腳的人類展開瘋狂殺戮。
沃切爾沒有猶豫,直接在這時果斷進場。
因為他知道,黑暗,永遠只是相對的黑暗,人類可以通過調節自身的感光能力,適應黑暗的環境。
屆時,原本向進攻者一方傾斜的戰局,就會逐漸扭轉。
但,那需要時間。
沃切爾不會給他們那樣的時間,他搶的就是時間。
同樣擁有血色感官的沃切爾,像一把人形手術刀,精準的穿梭在混亂的酒館中。
先殺火槍手。
畢竟子彈不長眼,混亂中的流彈,永遠是戰場上最大的不確定因素。
再殺械劍士。
這些胡亂揮動的電鋸樣長劍,若是不小心挨上一下,就是鋼筋鐵骨,也會傷筋動骨。
最后,整個酒館里只剩下那些啃食著尸體的怪物。
沃切爾像切割死物一樣,輕而易舉的將它們全部肢解。
在充滿嘶吼、慘叫、哭嚎、咆哮的戰斗結束后,整個酒館寂靜了下來。
抓起一個酒瓶,用隨意扯下的一片碎布卷成燈芯,酒館再度籠罩在昏暗的光線中。
一片狼藉血色。
整場戰斗中,沃切爾眼里沒有同類這種東西,有的只是充滿冰冷理智的優先處理級。
在酒館中的殺戮結束后,他體內沸騰的熱血逐漸平息了下來。
這一陣殺戮,暫時緩解了他血液中躁動的饑渴,但這也僅僅暫時的。
當下一次血液沸騰時,這種饑渴將會更加強烈,需要更多的殺戮來平息血液的沸騰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我……可能不行了!”
斯坦鐸一邊咳著血,一邊發出哀嚎。
之前的戰斗中,他被幾發飛來的流彈擊中,已然氣息奄奄。
沃切爾沒有理會他說的話,徑自取出一把手術刀,在酒精燈上烤了烤。
“咳……聽我說,我有件事要拜托你,在我死后……啊!!!”
毫無征兆的,沃切爾直接揮刀開始了手術,同時用一個酒瓶,直接堵住了對方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