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個詭異疾病背后所隱藏的恐怖,越是探索,越是深邃,越是深入,越是無法掙脫。
它們就像是一張編織好的大網,以探出的細線,引誘人們上鉤。
最后深入網中的存在,會與這張網產生越來越緊密的聯系,最終化為網的一部分。
雖然沃切爾沒有順著這次的詭病,窺探到其背后的存在,但他卻能在一次次斬斷聯系與聯系的復原中,隱隱感受到祂溢散在外的偉力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沃切爾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,以他目前的意志能力,是無法徹底斷絕這種聯系的。
不論他斬斷多少次現有的念頭,都無法從【怨】態的詭病中徹底掙脫出來。
化身為完全狀態的【希怨恨綜合征】患者,進而與散播這種疫病的偉大存在的意志合而為一,只不過是一個時間的問題。
此刻,沃切爾產生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念頭。
一個瘋狂的意志在沃切爾心中升起,它想要徹底陷入詭病中,和詭病背后的存在爭一爭,憑借自身的意志將其據為己有!
而冰冷的理智意志,則是竭力制止這種行為的發生,它已經準備了更為穩妥的出路。
兩種意志在沃切爾體內抗衡起來。
最終,冰冷的理智化作利刃,將瘋狂的意志徹底剔除。
理智,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。
心神收束,沃切爾退出了意識空間,回到了現實中。
他掏出了一瓶醫用酒精,毫不猶豫的灌了下去。
雖然知道使用這種巫術,會給自己帶來某些不可抗拒的負面影響,但冰冷的理智告訴他——這是值得的。
伴隨著酒精的灌入,沃切爾在腦海中運轉起了那道如夢似幻、晦澀難懂的巫咒。
酒精在體內緩緩蒸騰,伴隨著咒語,這種簡單的有機溶劑,成為了某種玄之又玄的魔力載體。
它被賦予了超脫物質之上的意義,作為一種概念化的媒介,它將某個世界的奇幻力量,通過這個世界幾乎所有存在都無法理解的法則,傳遞到沃切爾身上。
他體內的一切,都隨著某個意志的意愿,在緩緩的改寫。
一種恍惚的感覺,支配了沃切爾的意識。
他的眼睛一閉一張,僅僅是一剎那的功夫,卻又仿佛度過了千年的時光。
恍然如夢,一如既往的,一種一覺醒來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的感覺,落在了沃切爾心頭。
剛才發生的一切全部變得模糊不清,似乎就像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。
沃切爾回頭望了一眼那片黑色的詭異樹林,隱隱約約想起了自己似乎是和一眾病人在里面大戰了一場。
樹林似乎是受到了疫病的感染,變得詭異起來。
不過一切都結束了,他憑借自己的力量,成功戰勝了所有病人,并且從樹林中掙脫了出來。
而自己現在之所以會有這種意識模糊的感覺,則是因為在之前的戰斗中,不慎染上了對方的怨氣,所以再次依靠了【醉夢】巫術治療疫病。
所有一切的過程,在沃切爾腦中,就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