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三秒鐘內,沃切爾就被灌入了一套標準的勞工記憶。
荷魯斯內遜帝國一等公民,真知之神信仰者,孤兒,真理求知會初級會員,滌罪學者,綽號“瘋醫”的性轉項目秘密研究者——沃切爾。
一時間,腦海中傳遞的信息量實在太大,沃切爾砸吧了幾下嘴巴,品味了好久才回過神來。
這一堆亂七八糟的記憶,比如什么真知之神的信仰者之類的玩意,他直接選擇性忽略。
以前是就是唄,現在我不是行了吧?
和一般被記憶支配的人不同,現在的沃切爾完全是在撿破爛一樣,在這堆記憶里挑挑撿撿,選擇一些有用的信息來用。
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,沃切爾往椅背上一靠,直接就是一記戰術后仰。
“我懂了,您這回來,是向我要成果嗎?”
白色鳥籠椅內的女人笑容一僵,臉色沉了下來。
“哪有學生向老師要成果的道理,只不過……您這也研究了幾個月了,也該有點進展,好讓我有個盼頭啊!”
沃切爾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不悅,一股無形的威壓緩緩將他包圍。
這種感覺,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,將他牢牢握住一樣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毫無預兆,就像精神病發作一樣,沃切爾忽然放聲大笑起來。
這一下,連剛剛入戲,準備敲打一下沃切爾的貞也愣住了。
原本按照她設計的劇本,對方應該誠惶誠恐,戰戰兢兢的向她一口一個保證才是。
但現在對方身上截然不同的表現,讓她感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……
“怎么回事,那老東西教我的巫術難道失靈了……”
就在這時,沃切爾帶著笑意鏗鏘有力的說道。
“沒想到,閣下所謀甚大啊!”
餐桌上的刀叉在話語中微微顫動。
貞臉上的表情逐漸淡去,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淡然說道。
“哦,是嗎?老師你知道我想謀的是什么?”
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,沃切爾反而笑著問道。
“敢問閣下貴姓?”
抬了抬眼皮,貞冷冷的回道。
“名字不是初次見面的時候就說過了嗎?”
沃切爾搖了搖頭,頗感遺憾的說道。
“那我想我們沒必要繼續談了,達斯這個姓的分量,現在已經不夠讓我繼續效力了……”
“是嗎?”
老神在在的坐在鳥籠椅中,貞幽幽的說道。
“那,再加上一本日記,夠不夠啊?”
日記?
沃切爾愣了一下,露出疑惑的神情。
在他剛才獲得的記憶中,并沒有日記這種東西。
“是……我的日記?”
貞眼中露出玩味的神色,清了清嗓子。
“咳咳,看來您的記性是真的不太好啊,需要我為您念上幾段內容,回憶一下您的昔年往事嗎?”
說話間,晚餐又進入了日記朗誦環節。
然而這一次,沃切爾的眼神變得越發深邃起來,身上的氣質在潛移默化的悄然轉變。
沒等對方將內容念完,沃切爾整個人身上便煥發出一股全新的氣場,某種東西仿佛掙脫了束縛,再次蘇醒了過來!
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沃切爾氣運丹田猛然起身,中氣十足的回道。
“不!夠!”
像是魚刺卡在喉嚨里一樣,貞念到一半的內容陡然哽咽住了。
很快,她的臉上再次展露笑顏,施施然道。
“您在說什么?是念的內容還不夠多,還是念的聲音還不夠大?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