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了一下褲襠,邱斯頗為滿意的坐回了位置上。
他翹著二郎腿,堂而皇之的將腿架在茶桌上,得意洋洋的說道。
“怎么會呢,說不定我這個人真的又瘋又傻呢?再說了,小聰明怎么了,管用就行呀!不然我怎么能靠著這點小聰明,借用上您的大智慧呢?”
重新將眼鏡架回鼻梁上,沃切爾微微向后挪了一下自己的座位,盡量不讓那雙銀色蕾絲邊的長筒靴懟在自己臉上。
“呵,就是管用才討厭……”
那雙繡著銀色蕾絲邊的長筒靴一晃一晃的,讓沃切爾有種把對方雙腿卸下來的沖動。
“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,以后要學會喜歡這種小聰明啊!”
對于對方吸食了草本植物精華一般的說話方式,沃切爾已經逐漸適應起來。
目前的局勢,已經相當明朗,如果他還想在這局游戲里玩下去,毫無疑問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一起抱團。
而且雖然自己也被算計了,但對方的幾手操作,的確干脆利落的把整個威利吉打掃干凈了。
跟著對方一起混,至少目前來說還是很舒服的。
“雖然有些難以置信,不過我們貌似認識對吧?”
用著理所當然的口氣,邱斯臉不紅心不跳,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“當然~不然您怎么一落難,我就一人一騎麻溜的將您救下了呢?我們之間可是有【精神感應】聯結的,雖然淡的跟**的**一樣(小聲),讓你立個誓約也是為了加深羈絆,好讓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嘛,嘿嘿嘿……”
加深羈絆什么的鬼話,沃切爾自然是半個字也不信,不過【精神感應】倒是不假。
這說明他們在別的【游戲】里有過交集,至少有過一次接觸,所以才會有種若有若無的精神聯系。
不過之前的記憶在這個世界全部歸零了,所以他也說不準跟對方是什么關系。
說不準是在某次【游戲】里,順手把對方干掉產生的聯系也說不定……
“那個黑眼鏡也是跟你一伙的玩家吧?你們背后有掏的出手的旗號嗎?要知道,接下來的角逐,可不是小打小鬧了,光靠家族的小作坊,可是辦不成大事的……”
一口氣對著壺嘴把剩余的茶水收入腹中,邱斯豪氣干云道。
“什么叫跟我一伙的,明明是跟我們一伙兒的!至于后臺這玩意,那肯定得有啊!這兵荒馬亂的年代,不扯個旗號還怎么混嘛!記住了,我們是幫老二辦事的!”
……
書房內,金察柯臉上略顯不安,他這次前來,只是負責威利吉的督戰工作,而這位哈德先生,是家族里派來引導他順利完成任務的智囊。
這位哈德先生的身份極其神秘,他連對方的姓氏都不清楚。
他的父親只交代過一點——一切聽從哈德先生的安排。
他本以為這次來會對,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把他們當做杠桿,和【異端審判庭】這個龐然大物杠上了。
“哈德先生,我們這么做會不會太……太……”
“太囂張,太魯莽?”
哈德放下手中的紙筆,輕輕朝著墨跡未干的書信上吹了一口氣。
他一邊打量著書信上的內容,一邊緩緩說道。
“你還是太年輕,眼界要放的長遠一些,要知道,我們可是上面有人的!你以為你們保爾家族是在替自己辦事嗎?”
金察柯仿佛聽出了對方話里的味道,屏著氣揣摩著其中的意思。
取出一個暗金色的信封,哈德細心的將信紙疊好,放入信封內,悠悠說道。
“你們只不過是一張嘴,在替別人【吃】,能消化多少用不著你們操心,你以為光憑保爾家族的能量,就可以順利入駐威利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