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品數十,二品和一品更多。這是一場絕無贏面的戰斗。
飛劍依然在收割性命,片刻便已死亡上百,士兵被這神出鬼沒,陰冷無情的飛劍徹底嚇破了膽。
有人在逃命,飛劍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專殺逃命之人。
崩潰,恐慌,絕望,在迅速蔓延。
每人膽敢逃跑,恐懼萬分的等在原地,他們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,退無可退,進實難提起勇氣,只能任人宰割,心中祈禱著飛劍不會面對自身。
戰馬嘶鳴,眾人左避右閃,各種紛雜的聲音充斥耳內。
數十柄飛劍再次蓄勢待發,瞬間凌然而至。
突然,身旁一股濃郁的靈氣爆發,楚希翼不知何時已至,他的雙手在結印,優雅而淡然。目光淡然,表情冷峻。
“唰唰唰…”
不遠處原本悠悠流淌的小河竟有了震耳的湍流之聲,宛若悶雷響徹。
同一時間,一道潔白的水簾從河中凌空而起。
殘陽紅光下,像是一條白里透紅匹練飛至而來。
緊接著,懸停在眾人頭頂,倒灌而下,形成了一簾淡淡的水幕,將部落軍隊防護。
飛劍凌空,穿透了空氣,那撕裂空氣的聲音攝人心魄。
瞬間便撞在水幕之上,幾聲鏗鏘聲如石棋落地,水幕之上,漣漪蕩開,波紋密布。飛劍刺入其內,速度瞬間下降,劍劍沒入,劍柄卻再也無法跟進。
那是裹挾著大量靈氣的水幕,竟堅硬如鐵。
蘇凌呆滯的看著這一幕,河水倒懸,水幕當空。
透過水幕望去,西邊殘陽像是搖曳在水里的月,晃晃悠悠,激蕩不已。
“原來這便是三品強者,真正的修行者。”蘇凌的心情猶如那水幕后的殘陽恍恍惚惚,不甚真實。
楚希翼淡然收手,十柄飛劍便隨著水幕的消散而跌落在地。
“怎么樣?帥不帥?給我正王也不算辱沒了吧!”楚希翼咧著嘴看向蘇凌。
原本這是何等震撼的場面,楚希翼盤腿而坐,眼簾低垂淡漠,面色古井無波,而又飛劍凌烈,水幕橫天。
這何止“帥氣”一詞所能道盡萬一,僅此一幕,蘇凌只覺得此生難忘。
“只是,你為什么要問?多破壞氣憤啊!一開口就跟個二院跑出來的傻子似得。不懂得無聲裝逼…”
“楚希翼,你什么意思?”林中一人探出身影,身材欣長,白袍烈烈。
“只留七人,我不答應,所以…都別出去了。”
“楚希翼,你若想出去,七位名額定有你一席之地,你當真愿龜縮在此地一輩子不見天日。”
“別廢話,這些人我保定了,我是這個部落的王,副的,理應護其周全,你們要殺要伐盡管過來,別以為到了三品便無敵了,不過一群土雞瓦狗罷了。”楚希翼嘲諷出聲。
蘇凌很想打斷他一下,咱這個點就別裝了,你這嘲諷技能開滿,誰忍得了啊?尤其是這一群極度驕傲之輩,怎么可能屈服。
果然,白袍男子,又取出一劍,長劍指天:“殺!”
短兵相接,血染大地,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充斥于天地間。
蘇凌很慫,如同一只矯健的兔子,跳到一出灌木叢中,心中默念:“抽獎,抽獎,求來個群傷技能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