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謐在一邊眼睛微閃,在這個時候,他是站出來說話了。
“圣皇后,我看此事有些蹊蹺。”
“哦侍中也看出了是這個奴婢失去了太子的寵幸,是故前來倒打一耙”
聽到賈南風這句話,孫慮直接是跪伏下去,頭磕在地上磕得震天價響,額頭很快就出血了。
“奴婢沒有,奴婢冤枉啊”
“圣皇后,此事恐怕不是這般簡單,在您來之前,臣便問過孫慮了,他與我說的事情,與太子宮近日的情況一結合,這太子宮是有些變化的。”
“哦”
賈南風似信非信的看了賈謐一眼。
“太子確實是個隱患,但畢竟他的勢力還根深蒂固,若是要除去他,必須得經營一些時日。”
在賈南風看來,太子是肯定要除去的,但是不能太快。
太子在朝堂上的支持者不少。
若是除去了太子,那朝堂定然會不穩的。
那諸王便會有借口來對付她了。
賈南風不是傻子,她有自己的想法。
實際上,若真是笨人,在前面幾次動蕩之中,勝利者也不會是她賈南風了。
“臣知曉皇后的意思,只是,皇后心系朝堂安穩,太子若是不在意朝堂安穩,又會如何”
“不會。”
賈南風輕輕搖頭。
“這天下,遲早是他的天下,他會做出釜底抽薪的事情來”
說罷,賈南風深深看了賈謐一眼。
“光祿大夫已去,侍中便是記恨太子,也該放在將來才是。”
賈南風的一番話,頓時讓賈謐面紅耳赤起來了。
“臣豈是那等小人”
賈南風深深的看了賈謐一眼,最后輕輕嘆出一口氣。
“那你可有依據”
“臣自然有。”
賈謐向后退了一步,說道“臣如今雖然不在太子宮中任職,但在太子宮中還是有一份差事的,況且,在太子宮中,也有不少是臣的人。”
賈南風輕輕點頭。
“你繼續說。”
對于賈謐在朝堂的勢力,她還是很清楚的。
“這兩日來,太子很不正常。”
“如何不正常”
“他已經連續兩日未出殿學習了。”
“太子少傅,還有太子宮的講習還有屬官們,在這兩日,甚至連太子的面都沒見過一眼。”
“哦”
賈南風稍稍驚詫了一下。
“可這事之前也不是沒有先例。”
之前司馬遹為了表現自己的胸無大志,醉心享受,可是連續十日待在宮中,與太子宮的美人游戲,說是酒肉池林也是毫不為過了。
“往昔是往昔,往昔太子酒肉池林,身側還有孫慮,但如今,這太子在做什么,我等是一絲一毫都不清楚的。”
“況且。”
賈謐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“昨夜,黃門侍郎王處仲去了南營,至于他在南營中做什么事情,我也不知曉,臣聽說是太子的吩咐。”
至于為何不進去南營,實在是王敦進去了之后,馬上封鎖了南營,讓外人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事情。
“對南營出手,太子之前倒還是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。”
“由以上三點可知,太子說不定要謀逆”
謀逆
賈南風陷入思索之中。
她心中有些疑慮。
但也沒到完全相信賈謐的話的程度。
“此事,還是得從長計議。”
若認定太子謀逆,那她就要出手了。
但萬一太子沒有謀逆
那該如何
即便是要對太子出手,也需要一個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