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遹對著廣平公主輕輕點頭。
有了皇宮外的那一遭,司馬遹也知道了王生與廣平公主的關系了。
“殿下還是先將太子宮的家室先集合到一處,免得奸邪之人以此來脅迫殿下。”
“不過些許家眷罷了,女人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,衣服丟了,換一件就是了。”
王生卻是輕輕搖頭。
“殿下的家眷之中,恐怕有不少是太子宮那些臣屬的罷,殿下便是不為自己考量,也得為那些人考量。”
“橫豎不過是些兩面三刀的人罷了。”
司馬遹嘴雖然硬,但還是默認了王生的話語。
從這方面來說,王生的這句話卻是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這偌大的國家,只有一個皇帝,那肯定是不夠的。
還需要一大班治理這個國家的人。
而那些太子宮的成熟,對于太子來說,至關重要。
太子宮的那些臣屬,司馬遹卻是是不怎么相信。
但是
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前面留下來的老臣,遲早是要換的。
若是不換,可能不太聽使喚。
這朝廷這么多個位置,就需要多少個人。
與自己有裙帶關系的人,自然比那些外人只得信任得多了。
“也好。”
司馬遹輕輕點頭。
與此同時,王生接下來的話也是說出來了。
“殿下在見家眷安頓好之后,便要去甲觀了。”
“甲觀”
司馬遹眉頭緊緊的皺起來了。
“難道不是去皇宮”
司馬遹臉上的迷惑之色,是直接表露出來的。
“要去皇宮,也得等處仲兄回來,莫非殿下要用五百人沖宮”
五百人,要是去闖皇宮,估計連泡沫都翻不起來。
這皇宮中的禁衛,少說都有三千人了。
而且大多數是精銳。
當然。
鎮守皇宮久了,什么精銳,估計也變了。
“自然不是。”
司馬遹眉頭舒展下去。
現在,就只欠王敦的東風了。
“也好,也是時候去會一會那這太子宮的屬官們了。”
畢竟這太子宮屬官之中,雖然有一部分人是中宮的人,但是大部分,還是心向他的。
譬如張祎這些,在張華歸附他之后,也算是可以信任的了。
“去甲觀罷。”
至于整頓內宮的事情,司馬遹隨便給了隨身內監去辦了。
廣平公主也隨著內監一道去了內宮。
王生與司馬遹緩步走入甲觀。
此時的甲觀,還沒有人,原因自然是司馬遹還沒召見他們。
加之司馬遹這幾日一直沒出現,那些太子宮屬官也沒有必要在這甲觀一直帶著。
乘著這一小會時間,王生心中也感慨起來了。
說起來,王生現在就是在改變歷史了。
若是一切沒有變化的話,再過一年,司馬遹就死了。
接下來,就是八王之亂,再接下來,就是五胡亂華了。
而西晉,作為大一統有名的短命王朝,也會早早結束自己的歷史。
但現在,一切好像都已經變了。
若是司馬遹將賈南風扳倒了,那么,是否還會出現八王之亂
若是不會的話。
就沒有后面五胡亂華的事情了。